言慈将那些碎片用力砸在江渡脸上。
可惜,江渡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眉骨上那道疤此刻透着冷厉。
“你知道这样没有用。”
江渡只是看着她,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手铐。
言慈还是拘捕,她想要逃,她用尽浑身力气从侧边跳下床,往窗户奔去,她拉开窗户,双手抓住窗沿时,某种坚丨硬冰冷的物体抵在她的后脑勺上。
“小慈!”
“闺女!”
爸妈的声音带着某种近乎恐惧的战栗在喊她。
言慈停下接下来任何的可能动作,只是颤抖着站在窗边,身后很近的距离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
......
言慈知道,抵着自己后脑勺的是什么东西了。
言慈也知道,拿着那东西对着她的人是谁——是江渡,是昨天还轻声安抚着她说要保护她的江渡。
那个救世主一般出现的江渡。
言慈僵硬又机械地转过身,视线正中央是黑漆漆的洞口,再后面,是拿枪直指她眉心的江渡。
江渡说:“别逃。”
言慈回答他:“好。”就像是在回答一个最稀松平常的问题。
江渡把枪重新别回腰间,然后他伸手拉起言慈的手,垂着眼皮轻描淡写地替她拷上了那副程亮的手铐。
言慈只感受到那副手铐很冷很冷。
她没有再流泪,内心如荒坟死寂一片,错在她轻易信人,对一个随随便便出现给她一点甜头的人就充满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