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拳头捏得死紧,手背上根根青筋爆起,在诉说着隐忍和怒意。
被权利支配的恐惧感,莫过于此,张春燕几乎是哭着扑到盛印面前,求饶:“盛先生,求求您别这样,我们是无辜的......求求您行行好放过我们!”
“别求我。”盛印冷着脸,“求你女儿,只要她答应不和我儿子来往,我就放过你们一家,否则你男人可能要把牢底坐穿。”
“小慈!”
张春燕哭得满脸是泪水,她走过来一把拽着言慈的手,用力地拉扯着,“你答应他阿,你答应阿!”
言慈被晃得脑袋发晕,恍惚间和盛南的黑眸撞上,她到底是走不出他眼中的千山万水。
她站在那里。
没有动,没有说话,没有答应。
沉默也是一种拒绝。
盛印昂贵的皮鞋尖在地上连点三下,三下后,他抬脚:“陈白,我们走。”直接就往门外走去。
“小慈!”
见男人要走,张春燕彻底慌得六神无主,拉拽言慈的手也愈发用力:“你想看你爸爸坐牢么!你是不是要我给你下跪!”
言慈开始哭,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妈,妈......不要逼我。”
他不一样,他真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扑通——
膝盖骨重重撞到地板。
那声清脆的响直击灵魂,言慈满是泪水的双眼放大,嘴巴也张着说不出话来,看着母亲就那么直直给自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