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好几个班级都在,阴冷天气也没能阻挡学生对体育课的向往,毕竟体育老师经常‘生病’让其他老师有机可乘,难得上一节。
言慈磨蹭着最后到操场。
她到的时候,体育老师挺着便便大腹从器械室走出来,头发油亮油亮的,手里正掌着个刚充满气的篮球。
周莱几人就在等她,故意绕到她身后很惊讶:“他妈的好恶心阿,你裤子上沾的是什么阿,该不会是姨妈血吧?”
“红的不是血还能是屎吗,你个瞎货。”
“我靠,她家穷得买不起姨妈巾?”
几人一唱一和的,就差没当场搭个戏台起来。
她们卖力的表演,得到回响不错,不仅本班的,还有其他班级的都侧目看过来,视线统一地挪到言慈的屁股上。
红的,好大一团。
醒目得很。
有人啧啧出声,有人摇头叹气,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抱着看戏赏八卦的心态,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阴风阵阵吹过。
微冷的低温天里,言慈鼻翼上却渗出细密汗珠,病白一张脸在此刻浮出一层不正常的红色;心脏在剧烈加速跳动,她哆嗦着双唇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如一场围剿,将她层层围困——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操场另一边,想独自安静一会儿的盛南被几名高三学姐围着,你一句我一句,越说凑越近,恨不得长到他的身上去。
少年的目光却穿过垂额的黑发,越过几人的脑袋,笔直投到正前方人群去。
其中有个是上次主动跑教室里找他搭讪的,叫壁葵。
壁葵问:“说说看嘛,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盛南眼睛黑中带凉,他咀嚼着:“什么样的?”他挑着眉眼有些轻狂,带几分漫不经心地说,“喜欢能立马给我找条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