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一次性加价加八十万的,难道这就是有钱任性?!
显然不会有比秦雾出价更高的,毕竟很多人连这个什么金属干什么用的都不知道。
成功拿下东西后,秦雾递过去卡,另一方递过来盒子。
仲老迫不及待的捧在手里,颤颤巍巍的打开,把自己的老花镜擦了又擦,迎着灯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快二十分钟,最后充满喜悦和庄重的点头。
“没错,就是铝碳金属!”
仲老握着秦雾的手,一腔感恩涕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秦雾安慰着推到椅子上坐着。
“您在仔细检查检查。”
没问题的话,就收工走人吧。
时间线往回倒退,顾清衍走出了大厦,却还是没见到男人口中的顾年七。
他三秒钟耐心显然已经耗到底了。
“人在哪?”
男人在前面弯着腰:“就在前面,就在前面,不远。”
顾清衍抱臂冷冷的一笑:“让他过来。”
男人显然有些为难:“这,我哪叫得动顾先生啊,麻烦您在辛苦一会,在走两步。”
顾清衍转身往里面走。
爱见不见。
男人急的满头大汗,要是不把这位爷带回去,指不定那边要发多大的火。
然而他苦苦哀求的话还没说出口,顾清衍却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停下了脚步。
男人松了口气:“辛苦您,咱们在往前走两步”
顾清衍神色冷淡下来,缓缓的回过身,搁着长长的街,来往的车流和人群,他却一眼就对上了那边男人的眼睛。
顾年七穿着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旧贵族,衬衫外面是马甲,打着暗红色的领结,然后外面穿着黑色的风衣,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拄着黑色雨伞,伞尖抵着地面,像是一根拐杖一样。
他的长相和顾清衍有足足五分相似,同样狭长的眸子,黝黑而不带一丝色彩,隐藏在金色细框的眼镜下,透出晦暗不明的光。
在这个华洲最贫穷的地方,周遭都是廉价和过时的打扮,顾年七无疑是鹤立鸡群,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却没有一个人向他投去目光,像是看不见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