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留了一句话,打车离开了——
“以后不要再见了,继续你原来的生活吧。”
... ...
蒋寒的车在浦市漫无目的地开了很久,最后,在距离公寓楼不远的另一个花园洋房的小区里停了下来。
他默了默,走了进去。
前两天,他刚来过这里。
新订的家具到了,按照设计图纸,整齐地摆放在定好的位置上。
他从玄关走进去,走到客厅阳台前。
那里原本的预留空位也放置了东西。
是一台黑漆钢琴,属于方明米的钢琴。
目光就这么落定在了那架钢琴上。
良久,他好像决定了什么,拿出了手机,翻出方明米的电话页,拨了过去。
只是通话声还没响,又被他挂断。
他重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您好,蒋先生。”说话的是方明米的心理医生赵医生,她问蒋寒,“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解一下方小姐最近的心理状况。”
赵医生说巧了,昨天她刚和方明米通过电话做了咨询。
赵医生说到这里,声音沉了沉。
“蒋先生,我不知道方小姐身上发生了什么。原本我会以为是婚前焦虑这样,但这段时间方小姐放下事物出去散心,却没有明显成效,甚至说,她可能更焦虑了。”
这话听得蒋寒一顿。
“更焦虑了?”
“是的,”赵医生说,“所以我想问一问您,方小姐这边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情况?”
蒋寒在电话另一头沉默。
名贵的黑漆钢琴映出幽暗而亮泽的光。
蒋寒说不知道。
赵医生声音稍显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