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葳还没有放弃让蔡景考大学的念头。原来寒假里她还专门去找过蔡景,劝他不要退学。我都没去找过,她真是朵心地善良的白莲花。
而且是励志典范!
你看过为了能为喜欢的人答疑解惑,发愤图强一年时间把成绩从四十名以外提高到前十名的吗?
盛葳就是!
我们三就这样绑定了。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盛葳绑定了我们。高中剩下的一年半里,盛葳考试雷打不动前十,而且每考一次,她都能前进一个非负名次。每次换座位,她都把这犄角旮旯当风水宝地,生怕被抢似的,一早就绑定好我和蔡景。
全班同学都把她当圣母一样崇拜,圣母都没她这么热心慈善事业。
如果将来我和蔡景能结婚,我一定要给她包一个大大的红包谢媒。
如果她不介意,我还想请她给我当伴娘。
为什么是伴娘?
我撑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我一直肖想着蔡景的身子,难道不应该我是攻吗?
“你攻什么?”蔡景拿胳膊拐了拐我。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一脸纯洁的表情,有些心虚。随便指了指试卷上题,跟他说:“攻这个题啊。我觉得,一有不会的就问盛葳好像不太好。”
蔡景当真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说:“好像是有点难,那我们来做吧。”
唉,到底是我太不纯洁,还是蔡景太纯洁了。就这我也能想歪。
不过和蔡景一起做题什么的,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我觉得他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轻松的魔力,让人把做题当做是在学习知识。碰到不会的题,就像是摸到了新世界的大门,是一种惊喜。打开这扇大门的过程,又是另一种乐趣。
很多年后,我这么跟人形容高中时的刷题。大家表面先佩服一番,过后都忍不住质疑,认为我的记忆是被时间沉淀所美化了。
我真不觉得。就算是美化,也不是被时间美化的。
那道题最终我们没有一起做出来,最后还是问了盛葳。
真挫败。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盛葳也做了很久才做出来。看了盛葳的答案之后,我们才发现,其实只差一点点我们就能做出来了。
我悄悄跟蔡景说:“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小气地收回奖励,说不定我们就能做出来了。”
蔡景白了我一眼,抓着我的手在我掌心抠,然后又抓过来写字:色。
我不甘示弱,谁叫你老勾我。
一开始时,我跟蔡景做题是有比赛的,还是他提出来的,做得快就有奖励。虽然其实到最后好像谁受奖励谁受惩罚没什么区别,但也是一种情趣。
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鬼点子,反正我觉得很好玩。晚自习的时候,把前面书堆高一点,让蔡景再挡着走廊另一边的人一点,然后我俩悄悄地在隐蔽的角落亲一下什么的,真的很刺激很带感。
可是就这么玩了一次之后,他就自己破坏游戏规则,不玩了。理由是太危险了。
现在我都只能在放学后,拐他出校门去吃宵夜。当然吃宵夜是假的,跑去黑暗偏僻的地方亲才是真的。如果,这也算宵夜,那吃宵夜也是真的了。
蔡景又拉过我的手,在上面写。“好,都怪我。”
掌心痒痒的,心里也麻麻的。他怎么这么会调情啊。
然后他又凑近我说:“这次月考你如果能考到三十五名,带你出去玩。”
三十五,你当我神仙啊!
我在他手上写,力气用的很大,把他手掌都写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