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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官府菜的滋味,郁梨估计这两人就没有怎么尝到过。
她在旁边看着都惊心动魄,但暗中又想,自己做的事情……确实太过冲动。
这次不过是打着晋祠的旗号从宁歆子那里套话,下次就有可能做出更出格的事儿来。
而赫景珉在吃火锅那次说过,晋祠如今位置风险很大,不收敛迟早被盯上。
郁梨在同这些人接触过程中,也算用上了当年背历史政治的记忆力,每个细节都不曾忘了。
所以她能理解晋祠的做法,不叫她知道这个圈子里的规矩,以后还会冲动惹祸,下回还可能给陆深晏带去麻烦。
与其说晋祠是在为他自己,不如说,他是为了陆深晏着想。
能有这样的朋友,陆深晏过去那些年也能有些慰藉,不至于太过孤寂吧?
等郁梨吃了五分饱时,桌上一瓶茅台居然就见了底。
陆深晏眼神清明:“还继续吗。”
“……算了,你说这一瓶喝完就翻篇,那就翻篇吧。”
晋祠也没什么变化,除了空气里还飘荡着浓郁的高粱酒香,谁都看不出这两人面色镇定地喝完了一瓶陈酿茅台。
郁梨又才明白,他们都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真要较劲,又怎么可能只靠这一瓶酒?
郁梨盛了碗热汤递给陆深晏,也没多话,都已经到这儿了,这件事的确已经翻篇。
往后谁都不会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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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餐也到此结束,他们的车都停在胡同里,晋祠的司机已经在等他了。
他却不着急,停住脚步对郁梨说:“你能这么快跑回来我确实没想到,陆深晏这儿总算多了个靠谱的人。”
“晋祠。”
陆深晏眉头刚一皱,连郁梨都能想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便抢先道:“我只是想陪着陆先生,也没别的意思,更没想过做不该做的事。”
至于那不该做的事情界限到底是什么,显然也不是那么清晰。
晋祠摆了摆手,坐进车里先离开了。
郁梨收回目光后,微微踮脚,在陆深晏的衣领处轻轻一嗅,轻哼道:“好大的酒味。”
陆深晏便扣住她的后颈,把她摁在自己胸口,笑声是从喉咙里溢出:“那就多闻一会儿,看能不能熏到你。”
郁梨便觉得那酒气混合着陆深晏皮肤里渗出的沉木香,萦绕在鼻息间。
她快醉了。
第二天,郁梨刚在朋友圈刷到宁歆子在维多利亚港上包了个邮轮开party,就收到她的消息。
“年后合作流程照旧,有陆先生为你出头,我连气都不敢对你生!”
郁梨忙不迭再次道歉。
宁歆子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后,别有深意问了她一句:“你知道那个人前两天从香港回去祭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