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喜下意识地否认。
乔乔朝他看去,听他沉吟片刻道:“姑娘误会了,陛下也只是寻常的血肉之躯罢了。”
“不知姑娘可曾见过陛下身上那些伤痕?”
乔乔手指一颤,唇角仍旧死死绷紧。
玉喜见她这幅模样,只徐徐道:“陛下最后划开了心口的位置才硬生生地扯出了只血肉寄食的蛊……”
所以这是他自己生生地剜了出来,并非是什么特殊体质。
他吐了那么多血,彼时几乎半条命下去也是真的。
乔乔脑中一片空白,几乎难以想象那样的场景。
可玉喜的话远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奴才听说陛下从前亦沾染了制蛊之术,而奴才却知晓,这制蛊之人多半对蛊是敏锐的,却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这样……”
他呼之欲出的意思让乔乔心底愈发震颤。
是为了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玉喜跟在乔旧身边有多久,她与乔旧认识又有多久……
她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乔旧的性情……
可偏偏有那么一瞬,她想捂住玉喜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甚至想要直接赶他离开。
可乔乔没有抬手,而玉喜的每一个字还是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耳中。
“陛下没道理感觉不到这忘情蛊……只能说,他明知道姑娘想摆脱他,所以才顺着姑娘的意思吃了下去。”
这样的答案才能解释得通,擅长制蛊的乔旧,为何从未察觉过这一点。
玉喜似乎回忆到了昔日那些事情,低叹道:“可奴才又觉得,他失去了那段记忆之后,反而又不能控制自己去不想姑娘,所以才会不停地弄伤自己……”
直到他重新想起这一切,而后仍旧没有去掠夺过乔乔,仅仅是要她毁了他,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