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醒了啊。”
不顾那些臣子的老泪纵横,容无殷像往常一般,将圣旨交给了福金宣读。
福金将那圣旨展开,看着那文武百官,语气瑟瑟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之三子,继为皇嗣,明德惟馨,握瑾怀瑜,人品贵重……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容无殷在听见“即皇帝位”时瞬间瞋目裂眦,一把夺过那圣旨,看着上面亲笔写下的“废太子书”。
满朝文武都茫然惊骇注视,容无殷怒极将甚至丢给了前排的首辅。
几乎抠破喉咙,才挤出个“念”字。
陈首辅颤颤巍巍上前,看了圣旨上的字后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却与那福金念出了如出一辙的文字。
容无殷怒地张嘴,却直直地呕出了鲜血。
他身躯摇晃,下一刻便失足踏空直接滚下了台阶,摔得头破血流。
众人大惊,连忙要上前,却终于听见那座上始终一言不发的太子语态沉沉地启了唇。
“父皇要传位于孤……尔等,可是有所不满?”
众人愣了愣,一阵面面相觑之后,跪下高呼万岁。
天子病中感应自己时日无多,让内侍服侍自己写下了传位遗诏,且当朝宣读。
等容妃得知容无殷醒来的好消息后,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得知天子勉力使陈首辅宣读完圣旨后,便吐血晕倒在了大殿之上。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天子宣读了传位诏书,等同于是彻底地将皇位拱手让人。
而他自己将成为太上皇。
等到乔旧下朝之后,容妃找到他,红着眼眶逼问道:“你父皇为何会传位于你?”
乔旧眸中似有不解,“父皇唯一的儿子只有孤了,他不传位给孤又要传位给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