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大皇子……
容无殷的呼吸骤然一窒。
“大皇兄他太不小心,去黑风寨时,被黑风寨里的人给杀害,不过幸好,儿臣将大皇兄的人头给带回来了。”
“遗憾的是,没能给他留个全尸。”
这份遗憾,被人用着愉悦讥讽的语气慢慢阐述出。
容无殷呼吸一窒。
容钦死了?
他的大皇子死了?
他想发出怒吼,可所有的声音因为忽如其来的暴怒而瞬间堵在了喉咙里。
他猛地站起身,却因呼吸困难,脸色越来越青。
“父皇那么喜欢吸食香粉,怎也从不怀疑香粉里会有旁的?”
少年扶了扶额,恍然大悟一般。
“哦,因为我是你的儿子?”
这条伤痕累累、四处卑微温驯的狗,终于撕开了温善的表面。
“当父亲的,肆意折辱自己的儿子时,都不曾会这样心狠手辣要杀他的儿子,当儿子的受再多羞辱又怎么会要杀自己父亲呢?”
乔旧抬起靴,将那滚落在地上的头颅重新一点一点地踩在脚下,目中凉薄。
“所以我会告诉别人,父皇因为大皇兄的死而震怒,从此变成了一个不能说话、不能视物、也不能动的废人。”
容无殷双目暴突,抬手将那沉重的御案推翻。
外面的护卫终于听见动静持剑冲进了殿中。
天子狼狈地倒在龙椅一旁,却听三皇子朝他们吩咐道:“去请太医过来,父皇他受惊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