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也终于不用远远偷看了, 也不用再遮遮掩掩。
并且女人为了确认他的身份, 甚至还主动朝他又迈近了好几步,近得贺驰亦连她手腕处的细小纹理都能看清。
纹理的出现,说好听点是手腕细纹,说难听点是褶皱, 可为什么会有褶皱?
因为她手里拎着礼品盒子。
破盒子有点儿沉吧,手腕都勒出红痕来了。贺驰亦心底不屑,用力克制视线不落在那上边。
不过是、一块破手表、而已。
他不停为自己的失态找寻平衡点。
可似乎越是刻意的忽略反而显得欲盖弥彰的在意。
真的蠢,又呆又蠢。
抱着个破盒子,真把骆征当圣人了。
当真是被瞒得清清楚楚。
手表可以用力忽略,但是那被勒出痕迹的手腕属实刺目,怎么都令他觉得心里不快。
她年纪不小了,贺驰亦知道,骆征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好像独独她这个傻女人不知道。
跌宕的瞬间,贺驰亦有种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的冲动。
你心心念念的小男友,你的阿征,娶了别人做老婆了——
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多事。
他心底其实一直隐隐约约期待着某样东西,又或者说是一种态度。
他特别特别好奇一件事儿,如果,他说如果,当事态真的成为定局:骆征成功瞒住了她自己联姻的事情,而某天当她发现了这个‘秘密’,究竟是真像他设想的一样,她骨子里真就是一个物质、欲望致死的女人,情愿为了金钱继续留在骆征的身边,还是说,会离开得头也不回,决绝不已?
?光想都觉得刺激。
别人怎么样贺驰亦不在意,可是有关这个女人的方方面,他都入骨地渴望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