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救人。”

顿了顿，补充：“不过我没救。”

谢羲和点了点头，把话题转了回来，道：“所以你还不明白吗，你的能力在世人的眼里具有多么大的诱惑力。”

小命又看了她一眼，闷着声音回答道：“知道。”

谢羲和眉心拧了起来，很想问他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给人治病，丝毫不隐藏自己的能力？

先前是盛云洲也就罢了，这会儿的杨夫人一家对他们来说却是全然陌生的存在，一旦他出手，他的奇特能力便会暴露出去。

都不用想，谢羲和便知道后面等着他的会是什么样情况。

谢羲和定定的看着他。

跟盛时璟一样，一片虚无的面相，看不出前世，也算不出将来，但谢羲和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凝视他时，心中便似缠绕着隐隐的不安一般。

就仿佛他本身便是一个虚无的存在，此时或是真实存在眼前的，但总有一天，会突然就消失了……

谢羲和心中无端一紧，突然伸手扣住了小命的肩膀，少见的低沉下了声音：“没有我或者阿璟的允许，下次不能再当着外人的面动用你的能力。”

小命愣愣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像是终于回过了神来，低落道：“可除了救人，我没有别的可以帮的上羲羲和暻暻了……”

情绪显而易见的颓丧，继续道：“就算被人发现也没关系，只要我不想救，谁也逼不了我的。”

不被人逼迫的方式就是任由对方限制他的自由，任由对方对他动刑，虐待。

反正不管是什么方式，他都死不了是吗？

谢羲和眸光冷沉，此时此刻，她竟不知道心中是恼怒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可等对上小孩墨玉般干净纯粹的眸子，满腔的怒意散去，心中一片柔软。

谢羲和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道：“但我不想你被人发现。”

“你被人抓走了我和暻暻会着急，你受伤了，我……”对着小家伙黑亮的眸子，谢羲和有些不习惯的轻咳了一声，但还是继续道，“我们会心疼。”

小命彻底愣住了，又在下一刻，红了眼眶。

“羲羲。”他喊道，往前一扑就抱住了谢羲和的脖颈，将小脸埋在了她的肩头。

心疼……

小命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两个字了。

他作为最后一个诞生的神祗，拥有的又是生命本源之力，从降生开始，所有人都对他爱护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