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陈淮看着沈惊春道:“那一切就能说通了。”
她一直以来的说辞,其实并不缜密,辟如一个娇生惯养的侯府千金就算学过雕刻,又怎么可能对木工那么熟悉,她画家具的时候信手拈来简直太熟练了。
又譬如她在种植上的惊人天赋,或是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都不是一个侯府千金应该有的,早在菊展的时候,李家菊园里的菊花一夜之间全部枯萎,她却信誓旦旦的说李家会赔偿的时候,陈淮就曾有过怀疑,只是后来随着二人的熟识到成亲,这些怀疑也就不重要了。
这世上很多事情并非都要追根究底。
沈惊春道:“你不觉得可怕吗?”
可怕?
陈淮看着沈惊春微微睁大了眼睛,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来:“我为什么要觉得可怕?”
他看着沈惊春陈恳的道:“你既没有害过人,还救了我,更是让全家人都摆脱了以前的苦日子,牛痘棉花还有你说的提高小麦稻米的产量,这桩桩件件都是造福万民的事情,如果这样一个人都会让人感到害怕的话,那如同周桐之流又算什么呢?”
陈淮感叹道:“我倒是觉得这贼老天终于对我好了一回,让我在合适的时机生了一场病,在合适的地点遇见你。”
沈惊春不由笑了起来,这番算不上多煽情的话,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她积压在心里的话,迫切的想要找个人全部说出来,她道:“我给你说说我那个世界的事吧。”
陈淮拉着沈惊春的手道了声好。
二人由面对面坐着变成了依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