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亲戚早就告辞了,如今堂屋里也就是沈志清三兄弟和沈惊春兄妹在。
孙屠户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单独跟沈惊春说这件事。
沈惊春道:“不必了,在场都是自己人,孙掌柜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孙屠户一边恼怒沈惊春这个臭丫头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一边又不得不忍着火气开始说正事:“不瞒沈娘子说,孙某一向敬佩读书人,我本人一直都是不想跟陈举人和沈娘子有什么冲突的,要不然当初沈娘子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吃了亏,我就该找上门来的,当然也怪犬子不争气。”
沈惊春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孙屠户这个话。
去年在菊园第一次冲突,沈惊春就把孙有才扔下了水,后面孙屠户的确没上门找麻烦,而是孙有才自己买通了菊园的仆人报复性的毁了她的几盆菊花,再后面买庄子,也是夫妻两人一唱一和坑了孙有才,孙屠户依旧没有上门找麻烦。
孙屠户叹了口气:“我带人上沈家来闹,实在是被逼无奈,受了别人的胁迫。”
他说完就等着屋里的人来问他是受了谁的胁迫,可等了半天也没人理他,最后还是沈志清敷衍的问了一句:“哦,那不知道这威胁孙掌柜的人是谁?”
孙屠户满怀感激的看了沈志清一眼道:“正是那县衙的另一位主簿赵主簿。”
他一张嘴叭叭叭的就开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清楚了。
祁县是个大县,配有一名县令一名县丞两名主簿典史小吏若干。
早在高县令还在任时,就曾透露过这空悬的县丞之位,就在两位主簿里面挑,这才有了陈主簿叫陈里正鼓动村民开荒的事情来,这些事情都会算入考核之中去,那赵主簿就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