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量土地这种活有跟来的衙役来办,自然用不到陈正行这个主簿。
方氏在家带孩子没来地头,跟着一起来的是沈惊春和陈淮。
陈正行沿着土路随意的走着,先是关心了几句陈淮读书的情况,得知他来年打算下场参加院试,很是关切的勉励了几句。
沈惊春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有点搞不清楚这位主簿大人的真正来意。
买荒地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会劳动他亲自出马?
陈正行带来的人多,五十亩地丈量起来很快。
等量好地一行人又往回走,到了玉米地附近,沈惊春就发现这位主簿大人的速度慢了下来,沈惊春心里咯噔一声,好在陈正行只是走路的速度变慢,并没有停下来,等走过玉米地,脚步又变快了。
等回到村里,连口茶都没喝,直接就带着人走了。
别说沈家人,就连村里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陈正行回村干什么。
陈淮却大概猜到了一点:“咱们如今的高县令已经连任六年了,他是京城来的,年后多半要回京述职高升,祁县是个大县,陈主簿必然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再进一步,他是举人出身,年纪又大了些,接任县令不大可能,可祁县县丞一职已经空了两年,他若有心却还是可以拼一拼。”
沈惊春听的脑瓜疼:“他想升官,跟我买荒地有什么联系?”
陈淮很有耐性,低声给她解释道:“陈正行也是平山村人,跟陈正德一样都是正字辈,是没出五服的族兄弟,按辈分他还要喊陈里正一声从堂伯,他能坐稳里正,自身能力当然是有的,但背后要是没有陈正行的支持,必不可能这么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