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那边一切进展如常,有沈延东父子在那边看着,沈惊春也并不担心,沈惊秋自己的玻璃事业,也遇到了瓶颈,烧玻璃不难,甚至于烧出那种五颜六色好看的玻璃工艺品,对于沈惊秋来说也不难,难的是怎么烧出透明的,质地坚硬可以用来做门窗的玻璃。
说到底还是条件不行,再试多少次恐怕都烧不出来他想要的玻璃,索性待在城里摆烂了几天。
四月二十六这天,京城本地人几乎都起了个大早,赶到明德门外看新进贡士入皇城参加殿试。
天蒙蒙亮,沈惊春就送了陈淮出门。
殿试的考试过程并不比会试简单,且只考一天,时间上就短了很多,所有人要先进行搜身之后才能进入皇城,再经由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之后,才会颁发策题。
过程很是繁复。
时间太早,沈惊春并未将陈淮送至宣德门外,只将人送至御街,看着马车过了州桥,消失在视线之中就回了家。
只是这一天下来,表面看着一切正常,但到底心里挂机着殿试的事情,干什么都没办法集中精力。
等到太阳西斜,才叫芒种套了车去宣德门外接陈淮。
殿试只考策问,要求字体方正,在有些阅卷官的眼里,有时候卷面比文章本身更重要,陈淮师从陆昀,一手漂亮的馆阁体已然给他加分不少,今次的殿试也一改往日试题风格,全都是针对时弊的题目。
与陆昀押的几道题虽不大相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陈淮答起题来可谓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