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倒是想到了长公主会在此,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也在。
只微微一顿,便跟着叉手请安。
两个孩子在学堂不仅开始学习知识,也学了相对的礼节,眼瞧着姑姑姑父行礼,便也懵懵懂懂的跟着拜了下去。
“看来离开徐家这一年多来,你的确长进不少。”皇帝微微笑道:“过来坐吧。”
常嬷嬷和皇帝身后站着的那名穿着便服的内侍已经将椅子移了过去。
沈惊春头一次这么紧张,脚下跟灌了铅一样沉重,这跟在现代的时候去看周年阅兵,远远的瞧见最高领导人不一样。
眼前这名看上去就是个温和老爷子的人,年轻的时候可以说的上是踩着尸山血海一路往前,不知道干掉了多少兄弟姐妹。
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陈淮的也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两人牵着两个娃僵硬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椅子很宽,后面还摆着一只引枕,底下垫着厚厚的毯子,两个孩子被这种无形之中紧张起来的气氛搞的浑身不自在,沉默的挨着两个大人。
“周桐是你父亲?听说你们父子关系不大好,要不要我改日约他出来,给你们调解一下?”
皇帝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