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想不到到底是谁能叫动京兆府的人。
再睁眼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沈惊春有几分茫然的看着屋顶,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火炕半夜没人添柴已经凉了下来,但被窝里还热乎着。
沈惊春一转头,就对上陈淮的侧脸,他睡的正香,神情很平和,但眼下有很明显的乌青,显然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下巴上也长出了一圈不太明显的胡茬。
她怔了怔。
根本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约是她坐起来,被子没压实让冷气钻进了被窝,陈淮很快就醒了,他看了一眼沈惊春,长臂一伸就将她搂住又躺了下来,闭着眼睛道:“再睡会,我太累了。”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冬至和大寒都带着沈惊秋针灸回来了。
二人坐在饭桌上,所有人都在后院看几个木匠打造家具,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喝完一碗汤,她才问道:“你怎么脱身的?”
“我没有脱身,是有人救我的。”陈淮叹道。
他倒是想脱身,但这次在经常,对方人手准备的很足,他又不是沈惊春,真的很难脱身。
沈惊春奇道:“谁?”
“如果我猜的不错,是张承恩的人。”
张承恩?
沈惊春视线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