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门,去兵,二道门,免胄,三道门,卸甲。
沈羽被挡在二道门外,再不能入。
只得先行随着穆及桅回返,往一道门外的狼绝殿而去。
这一二年,兜兜转转,从神木往厥城,又从厥城往昆边,自昆边到南疆,最终却又回返到了神木。
就好似轮回,自始至终,从终到始。似是什么都不曾变化,却什么都再不可如前。
便就在这一忽儿,桑洛有些晃神,半靠在床边,闭着眼睛,眼角却留下一行泪来。
疏儿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鼻间闻了闻,微微笑道:“可算是能喝到些正经的好茶了,这一路来……”
她说着,转头正瞧见桑洛这样子,忽的住了嘴,手中的热茶都险些洒了出来。慌忙放了茶杯走到桑洛身边跪下身子,极轻地问着:“姐姐,这是……怎么了?”
而桑洛只是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面上的泪。
疏儿沉吟片刻,眨了眨眼睛,拉住桑洛的手笑着说:“定是想念少公了,我这就去带她来。”
她如此一说,桑洛才睁开眼睛,反手拉住疏儿:“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