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形体面世，这伏皇只是传出声音，随后龙尊的身体却是起了变化。本是五爪金龙的形貌，此刻除了龙须飘展之外，竟是在龙首之后浮现出类似于羽翼或者说鱼鳍的薄弱之物，渐渐与龙尊本体之色同化，成为耀眼夺目的金黄色。若是不知神灵伏皇驾临，必然以为龙尊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听说，神尊阁下想要领教神灵之力？”

龙尊再次开口，却不是自己的声音，看来已经是神灵伏皇降临。

神尊淡然道：“看来，终于有个血性的神灵，要冒着神魂消散的危险，来与我交手了。”

“哈，挑拨我们神灵的关系啊。都说你是这一纪元的第一强者，我知道是为什么了！”伏皇道。

“哦？我倒是很好奇，上一个纪元的道则合一境强者，直到如今还能有多少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很快就会见识到了。”

妖界破灭，鹏尊曾经重视的事物都已不存在，羽尊也恍若失去了精神支柱，修为境界或者体魄神户都无任何损伤，却是再不愿参与任何纷争之中。太一轮回路，六道轮回路，任这些可笑的至尊们去厮杀拼抢吧。守护了妖界百万年，羽尊羽曦已经尽了全力。

而如今什么都没有剩下的羽曦，唯一还在惦念着的，只有心底最深沉的愧疚，鳞尊林叶。

“道则，尊凡！以至尊之灵意，化万千神念洒落世间，只愿重见，林叶。万千劫，不息！”

与神灵有过交涉的羽曦，明白这种放弃一切形体，以执著的神念存于世间的方式，这也是她唯一能够寻找到林叶的方式。此后，羽曦活下去的唯一念想，也只有林叶两个字了。

所谓世间因果循环，大抵如此吧。

至此，妖界大陆崩塌，鹏尊陨落，鳞尊身死，龙尊与神灵相合，与神尊一战生死难料，而羽尊，也散离自己的执念，遍及三界，无底深渊，苍穹天宇，无一没有羽尊羽曦的神念寄存。

妖界自今日起，再不复存在。

神尊并没有因为造成妖界的覆灭而有所愧疚，好似这本就是他的计划之内，应该有的牺牲。

伏皇道：“我收回轻视你的话。即便是我们这些舍弃世间一切的神灵，也无法做到对妖界的覆灭无动于衷，但你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仅这份心志，便是我难以企及的了，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