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也没过多在意,当是拿走给徐子卿和姥姥的,或是家中哪个熟人,还说∶店里不是还有烤饼干,不再带点?
烤饼干是新品.近来非堂受师客欢仰.
乔言都走到门口了,听到这句又折返,硬是揣上两份烤饼干再走。
容因乐道∶开车看路,注意安全。乔言说∶有事再call我。行。
不重要就明天见。
出了卡法,下一站真是乔家,过去看姥姥,顺带等徐子卿下班了见一面。
虽然早上说的是过两天再回,但实际上今儿还是要过去一趟,不然徐女士她们肯定要打电话关照。
到家了,那些甜品和咖啡放车里没拿,本来也不是长辈喜欢的口味,姥姥不爱吃这些,徐子卿亦不喜欢。
往常都吃够了,腻了,再新鲜的口味都一样。
昨儿中途离场且夜宿外面的事需要给一个交代,多多少少应该应付几下子。
徐子卿下班一进门就发话找乔言,要搞清楚她们究竟去了哪里。昨天在电话里,邢远讲得不清不楚的,句句都是忽悠,一听就是故意的。徐子卿不关心其他人,只在意乔言。
乔言没敢讲实话,敷衍是遇到了朋友,脱不开身。
徐子卿将信将疑,问道∶你们是不是专程躲着去了,不想见到慧文他们?
乔言打马虎眼∶哪有,不是,怎么可能。
徐子卿多大年纪多少阅历,这辈子吃过的盐比女儿吃过的饭还多,一听就晓得乔言又在框哄人,,必定就是猜的那般。徐子卿忍不住替周慧文帮腔,说什么昨晚那么多亲戚朋友都在,周慧文如何如何难做,还有袁父和袁铭城他小姑对周希云的离去感到十分不满,袁铭城小姑当场都黑脸了,认为周家不尊重他们,后来还是袁父在中间打圆场,不计较那么多。
不管是否清楚相亲拉线那事,周希云昨天的作为挺不应该,吃完饭就不见踪影了,后续全靠周慧文撑着,亲戚朋友也是周慧文独自接待,简直够呛。
个别亲戚对此也很是不满,认为周希云不懂事,不体贴亲妈的难处和辛苦,二十六七的人还如此没分寸,没那道理。
徐子卿罗列了一筐诸如此类的观点,总结起来就是∶她们任性,不负责。
讲这些也不是为了指责谁,徐女士只是想讲讲为人处世的一些原则,告诉女儿以后别再这么干.,
乔言听不进去,觉得太上纲上线了。多大点事,不至于。
凡事也不能都依着长辈的意思来,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都强求人家了,还不允许对方反抗?再说了,周希云又不是物品,总不能周慧文想把她往哪里放就去哪里吧,一点小错误而已,顶多就是冲动了考虑不全面,没必要搞得像犯了天大的忌讳似的。
乔言潜意识里就不认同徐子卿,嫌烦,控制不住顶了两句嘴,为周希云说说话。
徐子卿没想到她会帮周希云,随口唠叨罢了,见乔言有些生气,霎时一愣。
自觉反应好像大了点,乔言飞快改口说∶都是别人的家事,妈你还是少管,不要到时候反而是你得罪人。
徐子卿回神,争辩说∶我能得罪谁,我原本就没管,昨天也没掺和。
周希云会自己解决。乔言说。
徐子卿到这儿就不念了,只讲了些其它的,譬如上班顺不顺利,譬如这周的打算,以及最后小声嘀咕袁铭城也不错,说袁铭城昨晚还找她唠嗑了,自报底细他也投资了开店,在天成路CBD有一家铺子。
乔言听而不闻,懒得接话,过一会儿就到楼上房间找几样物品装上,背包要出门。
徐子卿问∶又出去?不留家吃晚饭?
乔言说∶有事,过两天再回来。讲完,麻利溜掉,不到半分钟就没影儿了。
徐子卿只能干看着,末了,朝姥姥抱怨孩子大了管不住。姥姥不吭声,打开电视机听戏曲。
乔言赶着到清河街接应周希云,进了小别墅就发微信,问周希云几点过来。
周希云回复∶【快到了。」
不出一刻钟就被北方朋友开车送到这边。
大小姐阵势不小,来就来了,行李没少带,下车就是俩包一箱子,另外手上还抱着一堆文件。
乔言险些看直眼,悄声问∶不是只住一晚?
周希云拉着箱子进门,说∶没多少东西。
乔言说∶那你明天怎么搬?
周希云不回答,径直进去。
北方朋友于此时也上门,乐呵地塞一束花到乔言胳膊上,招呼一声。乔言低头瞅瞅,发现那不是鲜花,而是草莓水果花束。北方朋友解释∶送乔小姐你的。乔言不明就里,我?
北方朋友惯能排淡;谢礼,,当做希云住这儿的房费。温老板那里拿的,放着也是浪费,这草莓味道不错,送过来给你尝尝。
草莓花束新鲜,不像是放久了的样子。乔言语塞,不知怎么应答。
北方朋友不做逗留,匆匆来匆匆去,把周希云送到门口就回去了,没空一块儿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