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心里烦闷,焦躁得很,不愿意跟旁边这位有太多的交流沟通。
依然对方才那些感到不愉快,较为介意。
倒不是对邢远那个人有意见或不喜欢,其实无所谓,但就是说不上来哪儿憋屈,以至于见到周希云都不高兴。
乔言不掩饰自身的坏心情,也不装样子佯作无事,她用夹子戳翟肉,懒得听周希云的多余解释,索性闭紧嘴巴。
心头揪着,毛躁躁的。
邢远他们在这时候过来,到这儿找周希云。
有其他人在,乔言也不能再甩脸子,只得收敛些,安生下来。
邢远喊周希云去另一边见老熟人,一位才从市外回来的朋友。
刚刚还在到处找你呢,行了,快过去聊两句。邢远说,这么久都没见了,他明天又要走了,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哪个时候。
话都到这份上了,肯定得过去。
周希云把烤串都交到乔言手上,随着邢远几人到斜对面,与那位好友碰碰面。
乔言自始至终都不掺和,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
烤肉翻动不及时,一面都快焦糊,味道不怎么好闻。乔言动也不动,好半天才慢腾腾上手,将烤得黑乎乎的串默默拿开。
派对才刚开始,余下的时间还长。
邢远的朋友都是能折腾的,一旦闹开了就收不住,一个比一个更玩得开。有人扑棱几下就坠到了泳池里,,落水的那个爬起来追着始作俑者打,不一会儿两个人又双双掉进去,其他几位年轻男人也加入其中。
池子里的水溅得老高,水花都打到了这边,差点就落到乔言脚背上。
乔言稳稳站定,瞄一下对面窈窕的背影,没兴趣关注那些男人。
周希云过去后就不再回头,与友人谈得融洽,很快就游刃有余地跟那些朋友打成一片。
这人身畔站着的还是邢远,距离隔得较近,斜跨一步就会肩并肩挨到一起。邢远乐呵呵端一杯香槟给周希云,不多时凑近些,在周希云耳畔低语几句,像是讲了什么悄悄话。
周希云听完也回话了,脸色温和。
无缘无故的,乔言心头更堵了,宛若不上不下地卡着一块石头,搞得呼吸都不咋畅快。
周希云没再回来,到后面还被一众朋友围着。
也不晓得这群人究竟在聊哪个话题,总有那么多讲不完的闲话,你一句我一句就没停过。一番推杯换盏,交际便这么逐渐打开。
乔言认识的人只有一小撮,没多久那两个伙伴也离开了,这边愈发空荡,没剩多少身影。
半个小时后,寿星现场切蛋糕。
邢远被众星捧月地推上前,象征性做做样子,过后那个气派豪华的大蛋糕便遭了毒手,一部分被大家分食,其它的全被嘴哺掉。
-朋友端一份给乔言,尝尝。
蛋糕精致,用料、味道都极佳,但乔言没胃口,端手上半天都吃不完。
整个派对的氛围也就那样了,能融入集体的享受其中,反之则被排除在群体之外。
与乔言一样不合群的还有几个,大伙儿都分散各处,谁也不打扰谁,要么干看着,要么埋头玩手机。乔言就是后者,过了很久才加入打牌的队伍中,搓了一晚上的麻将。
邢远他们后来也凑几桌搓麻将了,周希云随着一块儿。
这边桌子连着换了两次人,一次是把邢远换过来,后一次则是换来周希云。这群人打牌都不消停,好像坐另一桌就不得劲似的。
周希云最后坐乔言右手边了,非常有孽缘地重聚。
乔言面不改色洗牌,明面上目不斜视,连个眼神都不多匀给周希云,桌下却往旁边支腿,脚尖轻踢到周希云的小腿。
其他人对此毫无察觉,完全看不见。摸牌,,砌好。
邢远先出,打完几圈后出一张牌,二筒。乔言不客气地推倒两张,碰。周希云捏一张麻将在手心里,岿然看牌。
一会儿,邢远再出一张,么鸡。乔言还是那般,碰。
桌上另一位北方朋友笑笑,远儿,你这手气有点背呀,别再来一圈就赔钱了啊。邢远不以为意,怎么可能,这把绝对不会输。
乔言不插嘴,继续打下去。
周希云运气也一般,许是牌不好还是如何,从头到尾都没啥动静,中间倒是碰了一次,但影响不大,不能左右全局。
桌上堆着的牌都快被摸完了,胜负还是未定。
邢远思考两三秒,觉得稳妥了,再打出一张,六条。
乔言于这时推倒面前的所有牌,淡然说∶胡了。
邢远抽长脖子看看,有点不信。北方朋友笑了笑,挺乐呵的,说∶还以为这局分不出结果,得,远儿你赶紧的,结钱吧。
周希云将牌全部覆下,不公开给别人看。
北方朋友挨过来瞅了眼,没瞧出问题所在,说∶希云这把也不咋样,稀烂。
邢远微信转钱给乔言,不怎么上心地开启下一局。
过后的几局中,北方朋友赢了一把,周希云赢了一把,乔言赢得多些。邢远运气背,撞了鬼似的,摸到手的牌分明不错,打的时候也感觉还行,可莫名就是连着输,越打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