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娘在这个时候为陈家二郎说话,怕是会彻底惹怒了降香院。
要是闹到老爷跟前...
老爷向来将大姑娘看的重,介时会偏颇谁一目了然。
是以,小娘说和陈家这桩婚事,百害而无一利。
“依老奴看,这事儿怕是不成。”想通这其中利害,张妈妈便劝道,“老爷对大姑娘的婚事盯得紧,小娘可还记得,去年冬月陈大娘子还专程来说过这门亲事,当时老爷一口便回绝了,待大娘子走后,老爷还发了好大一通火,将那陈家二郎骂的一文不值,若小娘今儿要从中说和,定会惹了老爷不喜。”
说罢,张妈妈恨铁不成钢道,“若二郎争气些,也断不会是如今这个局面。”
苏府这门亲事,霖安城哪个不眼馋,要是能落到陈家头上,于小娘可是大有利。
只是可惜了,陈家以往勉强算的上是个书香门第,也不知怎地就养出了陈二郎这粒老鼠屎。
“要是大郎还未娶妻,小娘说和说和,倒还能有几分把握。”
大郎虽算不得年少有为,但起码品行端正,不似二郎,臭名昭著。
别说苏府了,哪个正经人家敢将姑娘嫁给他。
陈小娘眼神微暗。
她知道张妈妈说的不错,此事于她的确弊大于利。
然,当她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小小的药包上时,眼底又盛起几抹异样的光,沉默良久后,突然道,“若是,此事与我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