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安一怔,他倒是将此事给漏下了。
苏月见也跟着抬起了头。
她当时做这些没想过要什么回报,不过是医者本心。
但若当真能救父亲...她也不惜借此去讨一份恩赐。
“可这事虽是事实,但蝉衣谷行事向来低调,也为以此居功,虽免了一场大患,但此事并未上报朝廷,若没有真凭实据,恐难以服众。”
秦艽说出了心中顾虑。
室内安静了几息,景白安突地起身,“我这就派人去一趟。”
苏月见却突然道,“来不及了。”
“此去南溪来回最快也要一月半,加上取证也要花不少时间,陛下给了大人一月,想必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心知肚明了,一月之期一到,陛下必要做出决断。”
哪怕陛下偏袒大人,也不能放在明面上。
天子一言九鼎,若出尔反尔何以治天下。
景白安明白苏月见说的是实话。
不说路途遥远,就是去南溪几城取证,也要花不少的时间。
室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杜若默了默道,“师父或许有办法。”
这话叫苏月见略有不解,“师父一直在蝉衣谷,除了救人外便没出过谷,更没来过京城。”
他老人家如何能有办法。
杜若看向苏月见,迟疑半晌,才道,“师父曾久住京城。”
不止苏月见,就是景白安秦艽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