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苏月见将茶盏放在苏京墨面前,唤回了苏京墨的思绪。
他回过神笑着应了声,拿起茶盏浅饮一口,顿时眼睛一亮,“阿月煮茶的功夫甚好。”
“谢父亲夸奖。”
苏月见浅笑道。
方嬷嬷说过,母亲在世时,常与父亲煮茶论诗,好不惬意。
只可惜母亲走时她年纪尚小,已无甚印象。
“这可是为父第一次喝阿月亲手煮的茶。”
苏京墨放下茶盏,叹了口气道。
苏月见微微一顿,道,“父亲若喜欢,女儿便常来。”
苏京墨大笑了几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面上的疲惫却散去不少。
苏月见见此眼神暗了暗,她安静的给苏京墨添上茶,似是不经意道,“瞧父亲近日颇为疲乏,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
苏京墨一怔,端起茶盏掩下不自然的神色,笑道,“是些寻常公务,不甚要紧。”
苏月见面上平静,心底却存了疑。
她总觉得,好似是出了什么大事。
否则同知几位大人不会有那般愁色。
不等她想到法子再试探,便听苏京墨温声道,“霖安城与阿月年纪相仿的姑娘大多都定了亲事,阿月与父亲说说,可有看上的郎君。”
苏月见一滞,垂首道,“女儿不急。”
“阿月不急,为父可是急着呢,今儿阿月不来,这两日我也是要去见一见阿月的。”苏京墨叹道.“你母亲走得早,我公务颇多也没怎么顾得上你,原想将这事交于陈小娘操持,可过去这么久也没见动静,不如这事便由为父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