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句话——哗众取宠,狐媚不改。
“起来,我有正事跟你说。”他语气低沉,有些冷冽。
朗画邬察觉他的语气已经不悦,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果然已经黑脸,便咳嗽一声,关掉界面,正襟危坐:“什么事,说吧。”
“你上次不是说,试试帮我观星占卜下一次飞升劫是在什么时候。”凤伏看着院子外竹林,淡淡道。
朗画邬见他主动提及此事:“你上次不是说此劫随缘,我便没有占,我的观星推演能力倒也没有强到这个地步。”
如今诸神陨灭,人妖魔三界当道。
朗画邬也不过凭借着一屋子的上古典籍,前线看颇一点星象天机的表皮,让他准确推算出凤伏的下一次飞升劫在何时,说实话,那是不可能的。
若他本事当真那么大,那现在飞升的就是他自己了。
能推算的,也就是个大概罢了,一百两百年的误差,也是有可能的。
但朗画邬还是试了试,他拿出龟壳和星罗盘,在案上摆出祭司演算卦。
不一会儿,他神色为难地挠了挠下巴:“你这个……我还真说不好。”
“有什么结果,直说。”凤伏面无表情,言简意赅。
“此星罗卦上显示,他仍有飞升劫,但这飞升劫在何时来,却又连着另一桩劫数。但这桩劫数……有点奇怪。”朗画邬像是没料到会给凤伏占卜出这样卦象来,盯着案上的龟壳研究了好半晌。
凤伏一直皱着眉,等他出声。
朗画邬自言自语:“这卦象看起来像是命劫,难道是指你体内元丹受损一事?”
“不对,但又不像,我怎么觉得,像是飞升劫上叠着……叠着红尘劫?”
凤伏眉头微抬:“何谓红尘劫?”
朗画邬抬头,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自认识他以来上万年,就一直无心无情的男人,发出不可思议地惊叹:“红尘劫你不知道,就是通俗说的——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