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本被花翥握在左手,待短刀刺来中她才悠悠然换了握剑的手,不慌不忙抵住。也不反抗,笑眯眯望着阿静。
终究是杀过人的,阿静见一招不行,再一次刺来。
花翥不慌不忙,手握剑把,暗月的剑鞘“嚓”一声滑落。她不主动攻击,每次举剑,暗月的剑尖都正好与短刀锋刃相触,不偏一分,不缺一寸。
阿静慌了。
暗月在锋利度、坚硬度上都远远超过普通兵器。她手中短刀的刀尖很快钝了,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啪嗒。”刀落在地上,撞击在小石头上,铿锵一声响。
坐在地上,阿静嚎啕大哭,再也不敢胡闹。
花翥收好剑,复又望着别的女犯。
“整队。”
她第二次出声。
此番,几乎所有女犯都忙不迭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拍落身上的灰尘,跌跌撞撞涌来。
牟齐儿喝令她们依照先前排列的位置站好。一排排、一列列对齐整。
“站直!此处是军队,不是你相好的私宅!”
一声令下,最早跟随花翥的那些女兵一道前来,帮着这群新来的女犯整队。
阿静依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闹着从爹爹娘亲抱怨到夫君孩子。花翥听了个大概,大概是嫁的郎君不如意,阿静与外面的男人有染,为了“幸福”,杀了夫君、家中公公婆婆,还掐死了两岁的女儿。不想后被与之偷.欢的男人告发。
那男人认为她心狠手辣,将来必对自己不利。
依照原本的刑律犯下此种罪行的女人应被凌迟处死。
官员懒得处理,便塞进来紫炎关的囚车。
阿静本以为日后便有了好日子过,不曾想竟是比先前还要过得辛苦!
花翥冷笑。
不论如何,连杀三人、还掐死亲生女儿就是错。
使了个眼神。
牟齐儿一把将阿静从地上拽起,见她哭哭啼啼,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
阿静干嚎不已。
牟齐儿又恶狠狠一巴掌。
阿静还欲吵。
花翥望了眼。
肩头耸了耸,阿静颠着脚,站入队列之中。再也不敢动。
阿静服了。
犯杀人重罪的那群人依旧不为所动,牟齐儿又喊了一声。她们都将目光投向一个黑壮的女人。
这女人便是杀人女犯中的头领。
名字好听,叫于碧莲。
牟齐儿连唤了三声,于碧莲都不为所动。
花翥也喊了一声。她依旧不为所动。
花翥朝那方走了两步。
“入军整队。”
“臭娘们一个,装什么。朱将军都不管。”
花翥又一次:“入军。”
于碧莲张口便骂。
抬手,花翥道:“带走,军法处置。初犯,五十军棍。”
于碧莲被拖走。
剩下的女人安静了许多。
一人絮絮道:“朱将军从不打女人。”
更不少人帮腔。
“入军。”
那个瑟瑟缩缩的女人玉蝉慌忙站好,又来了几个站好。
还有三人坐在原地。
牟齐儿大声道:“军法处置。”
“朱将军——”
花翥眼神冷漠而充溢着嘲弄,睥睨那几个女犯,满口嘲弄:“本官不是朱将军,是花翥将军。”
“男人都不凶我等,你还是女人,竟然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