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张小太岁今日恶行后花翥便去找丁戜,想要救人,靠她一人之力自然不行。司马元璋亦步亦趋紧随在后,三人很快达成共识,张小太岁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们即便加上唐道也不可硬拼,只能智取。
故而丁戜先自投罗网减轻张大少爷的防备之心,防备之心骤减,司马元璋才有机会邀请这位小少爷喝酒并在酒中下药。
易容成下人跟随司马元璋进屋的花翥便可易容成小太岁的模样并依靠那副模样放了那对母女,再玩一出纵.欲落水溺死的戏码。
这便可轻而易举将这个毒瘤除掉。
丁戜在狱中,张小太岁之死自然与他无关。
唯一担忧的是丁戜的性命,张小太岁会不会拿了人便取了人性命。
虽说丁戜一直道只要能铲除那毒瘤自己失了一条命也在所不惜,花翥依旧觉得不妥。
但司马元璋却道那对父子素来喜欢玩震慑的把戏,得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可能会对丁戜严刑拷打,但一定不会伤了丁戜的性命。
眼见事情依照几人的计划稳步向前,花翥心中本舒了一口气。
却不想张小太岁这番说错了话。
“我张家在这汀丘的威势”?
“征兵”?
这张县太爷还真没把司马家放在眼中。
东方煜曾说司马家在汀丘根基颇深,也在麒州太守杨恩业身边有重臣。
可杨恩业并不是特别相信司马家,为了分权便将县令之职给了这位张大人。
张家与司马家一直以来互相防备,面上却总是心心相惜。
担忧司马元璋生出事来,花翥附身在他耳边道:“少爷,不喝酒?”
“对,喝酒。张兄,秋光正好。既然已将袭击者抓捕,那么你我二人同游,切莫辜负了秋光——”司马元璋眉梢微扬,声音微扬:“辜负了那两位美人。”
花翥惊愕。她本以为司马元璋会大发脾气坏了极坏,却不想此人竟临时改了方略!
飞了一眼,司马元璋眼神与之前毫无不同。甚至笑意也浓烈了几分。他越是这般,花翥越相信他起了杀心,不是对张小太岁,而是对这对父子。
前几月东方煜评价司马元璋时曾说,此人聪慧,但做事从不喜深思,想到便做。这是他最大的优点。
也是他最大的缺陷。
花翥不知他会如何行事。跪在地上的丁戜眉梢也微微皱起。
两人却也心照不宣,不打草惊蛇。
司马元璋暗布落网,张小太岁浑然不知,喝令手下带人将被关押在柴房的母女押入马车中。
“本少爷要与司马少爷好生玩乐一番。”
日头中尚且保留了一丝太阳的余温。
张小太岁带着两辆八驾马车和二十余个侍卫。浩浩汤汤,气势极盛。
上车前再度得意宣扬起他那个当县太爷的爹正准备加收地税,招兵买马。
见司马元璋一脸羡慕愈渐得意。
司马元璋却轻车简从,除了马车与马夫,身边只有易容的花翥和两缸美酒。
花翥甚是恭顺地坐在司马元璋身旁。待马车前行才压低声音问司马元璋意欲何为。
“给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一些教训!”
“可这与我们今日所商量之事截然不符!还有那对母女……”
“师姐,小弟自有安排。师姐想做的事,小弟一定会帮你做到,但小弟毕竟也是司马家的人。”
花翥听出他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