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吗?”
她诧异看着他,那刚才他一本正经,语气严肃是肿么回事?
何太鲫有些无语:“对待这样的人,你要比对方更嚣张,更不怕事,更淡定,你一无所有的单身狗,难道还怕一个穿鞋的?”
向卿顿时无声。
你是想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
她坐在凉亭的椅子上,头一次听到别人把单身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阿切,向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鼻涕都喷到了手上,但很窘迫的是她没有带纸巾。
尴尬了。
在她面红耳赤的时候,纸巾如同救命稻草一样出现在面前。
她低头拿过纸巾,默默擦干净,小声开口:“谢谢啊。”
“不用谢,就当是我付了那天的打车费。”
打车费?
向卿混沌的脑子忽然开窍:“你也住在这个小区?”
男人语气淡定:“我觉得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天你为什么不说?还让我付钱。”
何太鲫垂眸看着她:“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第一:我当时说去青阳小区,并不代表我不住在那个地方。”
“那你当时问我住哪里做什么?”
“第二:我只是想判定一下你跟我的路线是否顺路。”
“如果不顺路呢?”
男人皱了一下眉头:“当然是让你下车,或者你愿意在我到家后,再坐车回去都随便你。”
他一副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还要问的表情。
向卿好像感觉到有什么碎裂的声音,掉了一地。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算是倒霉透顶,虽然坐车被人抢,好歹回了家。
今天被流氓缠住,有人从天而降帮了自己一把,心底还有些小期颐。
不过到现在都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
果然人倒霉的时候只会更倒霉。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长着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