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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蒋星被电话铃吵醒,起身见温翎已经去接了,打了个哈欠靠在床头闭眼假寐。

温翎看他没睡醒,略略压低音量:“桑德?”

电话那头的年轻人声音沙哑,听上去一夜没睡,“是我。羊肉已经准备好了。火药马上到。”

“很好,”温翎道,“地址选了吗?”

桑德:“希望镇东边一百公里的风蚀柱。蒋老板知道在哪。”

“好。”

温翎挂断电话,半搂着蒋星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小睡,“什么时候去。”

蒋星眼也不睁,“再睡十分钟。”

狗子看着相拥的两人,开心得眼睛都在发光。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装备便出发与桑德会合。

日头太烈,正午时分沙地烫得不能摸,温翎抱着狗不让它下地。

其实蒋星更担心温翎,对方本体属于大海,这么高的温度恐怕很难受。但温翎向来不露情绪,他也没法得知对方情况。

桑德满眼血丝,正靠着车身抽烟。他在旁边搭了个简易帐篷,防晒材质,进去后一会儿就能凉快下来。

蒋星递给他一瓶汽水:“我把狗放进去?”

桑德满心都是为父亲报仇的事,心不在焉地颔首:“随便。”

温翎拉上帐篷拉链,问:“羊呢?”

“冰着。”桑德指指自己的货车车厢,“放外面得臭。”

蒋星把遮阳伞又举高一些盖住温翎,“太热了,你们现在干活会中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