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洛尔想起三年前埃德蒙被带去录口供的事,明了道:“你咬定那两个死人妨碍过你的走私活动。所以审判庭没有相信樊夜的辩解。”

“很对。”

她不再多问,翻身跨上摩托车道:“走吧。去水塔。”

埃德蒙扔下烟头,突然说:“你千万别起什么二心。”

“我们和小朋友可不是一路人。”

菲洛尔:“你想多了。”

他们这种早该在监牢里烂死的罪犯,难道还能奢求皎皎明月眷顾,让他们也能触碰一点月辉?

不可能的。

*

柏油路平坦好走,他们很幸运没有遇见任何丧尸,在中午之前就赶到了目的地。

出乎意料的,这片废弃的农场似乎成为了残酷实验场内唯一的净土。

天空湛蓝而高远,一望无际的草场上聚集着绵羊群。它们悠闲地吃着青草,对人类的斗争一无所知。

绵羊丝毫没有警戒心,见了蒋星和樊夜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走到两人面前,仰起头要摸摸。

没剪过毛的绵羊走起来浑像个大脏棉球,蒋星看着对方脏兮兮的头顶,勉为其难地摸了两下。

绵羊眼睛半眯,舒服得直咩咩,其他羊一听,立刻围了过来。

乍然被上百只羊围住,蒋星吓得扯着樊夜连连后退,没两步后腰就撞在了羊身上。

两人牵着的手被羊头拱开,一群羊蜂拥而上把他挤在中间咩咩叫,气势汹汹简直像要吃了他。

“唔……一个个摸,别再靠过来了!”

“啊啊眼镜还我!别咬!”

蒋星手忙脚乱地摸着羊头,一手全是绵羊油,被挠过痒痒的羊心满意足地离开,剩下排队的却还看不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