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安考虑了很久,终于答应:“那,好吧。”
闻人决当即便让人将他惯用的东西收拾出来,搬去蘅芜院,由于邹诚不在府中,他把调查下人房的事交给了贺时,叮嘱他不许声张,暗中查探便是。
*
棠梨院中,钟月荷跪在一尊牌位面前,脸色苍白。
“母亲,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她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声音哽咽不止。
小孟氏戳着她的额头,声音尖锐地骂道:“我悉心培养你,你却如此不成器,你不止对不起我,还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
钟月荷双肩轻颤,眼泪掉的更凶。
小孟氏神色阴沉,女儿没能成功不说,还让闻人决更厌恶她了,难道她想错了?
闻人决对长公主并不是真的冷漠?
如果不是已经有了心悦之人,她想不通闻人决为何不肯接受女儿做他的妾室。
若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
那个人费尽心思不想让他们夫妻和睦,结果事与愿违,闻人决竟然对长公主上了心,岂不是让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小孟氏难免想到,计划失败,那个人会不会迁怒于她。
若是他不肯按照承诺帮她还掉赌债……
小孟氏心头一凉,动作粗鲁地将钟月荷从地上扯起来,道:“别跪了,与其在这里跪着,不如想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