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感慨完才想起莲香的主子可是长公主,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可不合适,于是连声赔罪:“是小的嘴欠,姑娘别在意。”
莲香怒气冲冲地回了蘅芜院,给沈宜安布菜的时候,使得力气大了,手里筷子都在抖。
沈宜安见她夹一片冬瓜半天都夹不起来,不由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莲香忍了忍,闷闷地道:“没什么的。”
这小丫头从小跟在她身边,沈宜安一眼就看出她不对劲,搁下筷子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莲香终是没能忍住,一股脑说道:“奴婢去拿晚膳的时候,碰见下人都在议论,那钟姑娘已经一连在敛风院门口守了好几日了,大都督不想见她,她还不知羞耻地天天在那里等,她一个未嫁的姑娘,简直太不要脸了!”
她见沈宜安听了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便疑惑道:“殿下,您就不生气吗?大都督可是您的夫君啊!”
沈宜安没说什么,只让下人把晚膳撤掉,便独自走进内室。
她生什么气?有什么理由生气,别说闻人决没有见钟月荷,就是见了又能如何呢?
夫君,或许很快就不是了。
得知闻人决上辈子也许不是蓄意篡权,她这些日子难得不再心情紧绷,可当莲香提起钟月荷她才意识到,横在她与闻人决之间的岂止那一件事。
他心中已有所爱,如今不过是失忆了,才会依赖她,等他恢复了记忆,心里又会装满那位钟家表妹。
沈宜安在房中坐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憋闷,就来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