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她便要走,这是有多不想见他。
如果说是因为昨夜那个意外的吻,闻人决难以想象她竟一直记到现在。明明是她先亲了他,如今却反过来像是他强迫了她一样。
闻人决低下头,目光深沉,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沈宜安,说话。”他沉声催促,显得有些急迫。
闻人决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揣测人心思的人,或许在他一贯的认知里,别人怎么想的根本就不重要,那些想法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不能影响他的判断和决定,更改变不了他。
他最没耐心去探究周围的人在想什么,唯独沈宜安,他曾绞尽脑汁反复探寻却仍然弄不明白她。
她到底想要什么?她是喜是怒?她究竟怎样才能从心里接受她已经成为他妻子的事实。
他受不了她的沉默和冷待,对于闻人决而言,沈宜安比他看过的最诡变莫测的兵法还要难以理解。
沈宜安在挣扎,扭动着自己的手腕,想要脱离他的掌控。闻人决低头看向她纤细脆弱的手腕,仿佛轻轻一碰,便能折断。
他终是心软,先放了手。
可他这份心软没能换来女子的坦诚,沈宜安不发一言绕过他,又一次从他身边逃离。
闻人决气的笑了,转眼看见门边乖乖蹲着的狼犬,他双眸眯了一下,伸手一指门口,狼犬极通人性,立刻摇着尾巴横在门口。沈宜安被它拦住去路,站在原地,小脸泛白,她习惯性地回头寻找冉姑姑和莲香,这才发觉屋里除了她和闻人决已经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