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氏在钟月荷背上轻轻拍了一下,钟月荷便像个木偶一般直愣愣地起身,走到沈宜安面前。
沈宜安正纳闷她想做什么,却听咚地一声,钟月荷双膝跪在地上,竟给她行了大礼。
“从前是月荷不懂事,惹长公主殿下不快,从今以后,月荷一定谨言慎行,凡事皆以殿下为先。”钟月荷眉心几乎拧在一处,不知是这一下磕的太疼,还是跪拜她觉得心中屈辱。
沈宜安琢磨着她这话的含义,一时没有开口。
上个月的事直到今天才来赔罪,可以说她这反应迟钝的没边了。
而那句凡事以她为先……
这位钟姑娘是打定主意了要给闻人决做妾室,提前来拜见她这个正妻吗?
“你不必如此。”沈宜安脸上不见半分笑意,待她与闻人决和离,钟月荷无论是为妻还是做妾都与她没半分关系,谁知她们这么等不急,竟然真敢求到她面前来。
小孟氏道:“她这是应该的,殿下宽容,却不是她放肆的理由。”她说罢给钟月荷递了一个眼神。
钟月荷膝行过来,双手端起案几上的白瓷茶盏,恭敬地往她面前送了送。
这茶若是接了,便如同她默许,恐怕明日府中就会传出她私下接纳了钟月荷给闻人决做妾的消息。
沈宜安总算知道了这对母女唱的是哪一出戏?
她冷冷看着钟月荷的脸,意有所指道:“府中尚有长辈,无论你求的是什么,都不归本公主管。”
“钟姑娘所求之事,更应该去找大都督才对。”沈宜安动了动酸疼的腿,心里那模模糊糊的念头终是消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