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璎更加惊骇,她小的时候无意间在阁楼上翻出一块刻有“状元及第”四个大字的匾额,只知道爹爹中过状元做过京官,却不知爹爹原来这么厉害。
二十五岁便升任礼部右侍郎,可不是比大伯父蓝渭,比姑父姚延年都要厉害许多么?
蓝夫人见蓝璎傻傻地站着不动,便道:“看来你爹的事情,你娘一句都没跟你提起,这样也好。阿璎,姑母希望你明白,你姑父既为熙州知府,便有许多事情不能做。还有宫里来的内官因着宁国公府和富昌伯府的关系,更不会把你筛掉。入了京,你要规规矩矩行事,须知你伯父和伯母为避嫌,必然不会见你,也不会让你入府。再往后,便只看天意如何了……”
蓝璎恭恭敬敬回道:“姑母的话,阿璎记住了。”
蓝夫人见她如此乖巧懂事,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哽咽道:“不是姑母心狠,姑母是疼你的,也舍不得你小小年纪便要面对人情艰险……”
蓝璎鼻子一酸,抱着蓝夫人道:“姑母对阿璎的好,阿璎会一直记着。姑母送的石榴金钗,阿璎必定珍藏一辈子。”
蓝夫人更加忍不住泪,哭了会儿又猛地抬头,欢喜地摇晃着蓝璎的肩膀。
“傻孩子,姑母有件大事差点忘了跟你说。据宫里来的内官说,这次采选秀女不光是为当今皇上充实后宫,极有可能还要为四皇子和五皇子选妃。四皇子以前可是你爹的学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蓝璎又是一惊,擦了擦眼角的泪:“四皇子是爹爹的学生?”
蓝夫人点头道:“你爹爹以前任经筵讲师,皇上命他专门给四皇子讲授五经,可不就是他的学生么。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你这回一定要好好把握,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