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加持下,会被艹得很惨吧?用上粗鄙之词的宿三月不止清楚自己的斤两,还很清楚五条悟的。她吞咽了下,脚尖绷着,说道:“要不……我去外面避几天?”
硝子连冷笑的想法都没了,这人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我——听——到——了。”门外传出索命的声音,吓得瘫坐在椅子上的宿三月一把跳起,然后又扯到虽治好,但肉还嫩着的伤口。
于是五条悟进门就看到弯着腰,捂着胸口的人。
“硝子。”
“不碍事,动作大了点,扯到了。”
在专业人士的解答下,五条悟阴沉的面色得以缓解,虽然细看也没缓解多少。
阴沉沉,就好比主人面色的影子倾倒在宿三月的身上,她还弯着腰,但已经看到熟悉的男款皮鞋摆在她面前,又黑又亮,她闲的时候,还给它刷过鞋油。
“呦,你还打算装缩头乌龟多久?”头顶传来沉沉的声音。
完了,警铃疯狂在脑中敲响着,有胆子捅自己的宿三月显然没胆子面对生气的五条悟,而且在这种‘危险’的时刻,她居然回想起一件不算久远的事,相比较一下,她好像更过分一些……
于是她直起腰来,揪着膝盖上的布料,硬着头皮说道:“我会写一万字检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没少写检讨书的五条悟压根就不信这玩意能起到什么实际作用,他打断道:“你就只想到这个?”
‘哗啦’轮椅向后移的声音。
硝子从椅子上站起,朝敞开的房门走去,“我出去一会,你们别闹得太大。”她握着门把,侧身往屋内看了眼,恰巧与宿三月对视上。
宿三月:硝子,别走!!!
硝子:好自为之。
她可镇不住五条悟这个人渣,而且宿三月确实得教训一下。
硝子贴心将门关上。
“好可惜哦找的帮手很可靠呢。”
“……”
宿三月揪着布料,抬头可怜兮兮看向他,好家伙,一向爱往上翘的嘴角都抿成一条直线了,那眼罩下的双眼岂不是渗人得很?“悟……”
她还没说完,五条悟便打断道:“好好说话,我们现在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单纯的上下级?你这话是认真的吗?宿三月面不改色,没露出丝毫的马脚,并伸手改揪他的衣服,没被拒绝。
啧,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可以乱揪衣服了?
理亏的她将槽点憋回肚中,她攀着对方的衣服站起身来,“那个、五条先生……原谅我两头吃的行为吧。”她双眸满是赤诚,试探着贴上去,又没拒绝,啧,“作为诚意,我会毫无隐瞒将高层所做的一切告诉你。”
“就这?”五条悟坚如磐石,不为所动,任由宿三月攀着他‘胡作非为’,但还是能从这简短的话中听出,他对这份识相的‘投诚’并不满意,他语气少有冷寒之意,说道:“如果你只想到这个,那我真该怀疑你是不是‘傻子’,要真是‘傻子’,那对社会也没什么贡献的吧?我可以免费帮你找个地方,让你呆到……”
呆给锤子!
宿三月当即垫起脚尖,迎面扑去,一口咬上他那张合着、说个不停的嘴。
他难得没热情回应她,这也好,至少她思考与应变的能力保住了。
舌尖看似依依不舍从他那温热、带有甜味的口中退出,在‘临走’时,它还热情地轻舔了下对方敏感的上颚,过于贴近使宿三月敏锐察觉到那一丝的变化。
果然,只有这一条路吗?
“呐五条先生,”她轻咬着粉润的唇瓣,白齿在上面留下小小的痕迹,双手不知何时攀到他脖颈处,抓搂着身后的衣料,即便再怎么不为所动,五条悟还是微微弯下腰来,眼中有着狡诈之色的女人有一下没一下亲着他的脸颊,偶尔还啃咬着他的下巴,“我好像没什么能给你的,毕竟……”
她臂弯施力,脚尖再往上点了点,在他耳旁吹着热气,亲着耳垂说道:“我都是你的。”
高领下,突起的男性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他终于有所表态,“看来不是傻子。”
语气的回温让宿三月微微缓了口气,但她没傻到表现出来,五条悟有多难缠,她可是深有体会,要真露出一点不对劲的神色,那他绝对乘胜追击,从她身上获取更大的优势。
真麻烦,真讨厌……
攀着他脖颈的双臂毫无征兆松开,密不透风贴着他的身体似乎也有向后退去的征兆。
“不好意思,五条先生,站得有点累,一时提不起劲来,还请您体谅一下伤患。”腰上的手像坚固、老实的钢筋紧紧扣着宿三月,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她轻眨着眼,软着声说道。
或许硝子说的是对的。
她的作风确实与以往有那么一点不相似,而五条悟也多少需要背点锅。
“你似乎没摆正自己的身份。”不为所动的五条悟在宿三月有退去的征兆下,破功了,同时隔着眼罩看着她那松软、卸下武器、露出腹部的模样,他便知道,这家伙依仗他的‘爱’,肆意妄为着。
以前是这模样吗?好似不是,但也不坏。
他、喜欢。
五条悟伸手捏住宿三月的面颊,嗤笑着露出尖尖的虎牙,在她坦然的目光下,说道:“对上级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有想好后果吗?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传统的好人,如果说不出让我感到满意的答案,我会让你哭出来。”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毕竟,你不是……”宿三月面带真诚的笑容,舌尖随着发音在齿后轻动着,她说,“深爱着我吗?”
硝子正站在走廊口嚼着提神醒脑的薄荷糖,突然,医务室传来的异样使她皱起眉来。
喂喂喂,这咒力可不像是搞得定的样子。
“那你呢?”平和的咒力再一次爆发,紧缠在宿三月的身上,刺骨、冰凉,又缠绵缱绻,他不再捏着宿三月的面颊,而是改为双手捧着,他弯腰,温柔异常,再次问道,“你呢?”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骨子里的内敛、含蓄使宿三月很少在五条悟面前坦露‘爱’意,即便平日里会说些‘主卧分你一半’、‘男主人’的甜言蜜语,可时间长了,胃口养刁的五条悟便很想听点其它的,比如……
“和你一样哦,我爱你,深爱着你。”
在旁人眼里宛如洪水猛兽的咒力刹时瓦解了,就像饱腹的凶兽,开始露出惬意的神色。他彻底服软了,露出雪白的肚皮,看似慵懒抱着宿三月,坐在她原先坐着的软椅上,脸埋入她的脖颈处,偶尔还会亲一亲,“我们结婚吧,现在,立刻,马上。”
“我不反对,但婚姻届……”侧身坐在他腿上的宿三月一时纠结起来,然后面前唰一下摆出一张男方信息填好,就差女方的婚姻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