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的想法刚好和你相反,牛奶超好喝”五条悟说道,为了证实这话的真实性,他端起牛奶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比常规泡出来的牛奶要甜一个度,看来他老婆有偷偷给他开小炉呐
真是的,口是心非倒是很在行嘛
本意不是这个的钉崎朝他瞪了眼。
眼罩还没取下的五条悟直接装瞎。
不过倒有个意外的家伙出现了,“我还以为你是想让这小子死的,没想到……你跟那家伙一样,想让他活下来吗?”
虎杖的脸颊处‘长’出一张嘴来,同时上方跟着睁开一只猩红色的眼睛,它灵活转动着,嗤笑不已。
“我是接受过教育、有正常道德观的人,在没有绝对的命令下,我自然是希望从问题的根本出发,把你排除,虎杖同学也只不过是个未成年男孩,所以归根结底,你是害虫呐。”如果刚刚神色平平看不出喜恶的话,那现在说这话的宿三月已经将‘厌恶’摆在脸上了,她会委婉劝说虎杖乐观些,但在面对两面宿傩时,委婉可不存在。
“在我眼里,你是个需要寄生在他人身体里,才能活动的可怜虫,如果没有虎杖同学,你现在还是根动不了的手指吧?真可怜——两面宿傩也不过如此嘛。”她姿势都没换一下,张嘴,便是冷嘲热讽。
那只睁开的眼因为这些话而布满血丝,它满是恶意与残虐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宿三月,牢牢记住她的模样,“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别哭着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等等,”五条悟收起翘起的腿,朝虎杖那挪了挪位子,隔着惠,伸长手握住正要拍脸、让它闭嘴的虎杖的手腕,嘴角向上勾着,笑嘻嘻说道,“好歹按排队顺序来吧?不是说第一个杀我的吗?越级我可是会生气的哦,说不定真找出提前搞死你的办法,那就皆大欢……不,事与愿违了。”
收敛着的咒力好似苏醒的凶兽,其中的恶意丝毫不弱于两面宿傩。
“虽说三月酱现在站高层那边,但她的话也不完全是错的,没有身体的你,也就只是根没法动弹的手指而已,所以两面宿傩也不过如此。”
五条悟眉开眼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如果咒力没那么充沛的话,他看着还算正常。
夹在两人中间的伏黑:……
夜里,洗漱好,并躺进被窝里的四人显然还多余的精力,他们闲聊着。
“看来前辈也不算太古板嘛。”想用牛奶扭转话题的钉崎说道。
“前辈是挺好的,当时还劝说我……”顺平帮衬道,只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五条老师自己都承认了,前辈站高层那,谁知道回头会发生什么,喂,虎杖,听到没有,”钉崎探出头,朝打地铺的虎杖喊道,“我明星梦想里还差个保镖呐,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勉强给你留个位子哦。”
“那你工资要开高点,毕竟是老同学。”顺平说道。
“怎么你也打算来当我的保镖?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工资是日结,还是月结?买保险吗?”
一睡在床上,一睡在地上,两人叽里呱啦,东扯一下,西聊一下,最后有默契说道:“虎杖、伏黑,你俩倒是说句话啊!”
“……这都快两点了吧?你们不困吗?”伏黑语气无力地说道。
“啊抱歉,我在想保镖是不是都像电影里的那样,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之类的。”还没睡的虎杖这时开口说道。
“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允许你穿便装,”钉崎说道,“倒是伏黑,对夜猫子而言,这才是刚开始呐,不过说回来,你今天好闷,是打算走闷葫芦的道吗?挺适合你的。”
“……揍你哦。”
“打女生,你好逊哦话说,为什么身为男性的五条老师可以霸占整个客房?而我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女,要跟你们挤一间?”
为了更好摸回主卧吧,伏黑没劲地想道。
“不要瞎说了,你跟手无缚鸡之力不搭边。”
“伏黑,你还是重新做回你的闷葫芦吧。”
伏黑闭上嘴。
“但细想,五条老师和前辈挺帅的。”顺平说道。
“也超可怕——伏黑,能采访一下你当时的感受吗?”钉崎问道。
他叹了口气,配合着说道:“就夹心饼干的感觉吧。”
“就这?不过五条老师总把‘我是最强’这句话挂在嘴边,他倒也没谦虚,有这样的老师,还是挺自豪的。”
“如果平时正经点的话,会更可靠的吧。”
“……是哦。”
“……”
一时间无言,最后不知谁轻叹了口气。
钉崎率先说道:“睡了,晚安。”
其他人的声音陆续响起,“晚安,好梦。”
主卧的小夜灯还亮着。
作为女主人的宿三月还没睡,她正盘腿挺着腰杆,坐在床上,面前摆着好几样非咒术界的东西。
“你想把这个交给惠吗?”
“对。”
五条悟的手指指在其中一件物品上,并说出她的想法。
“倒也不错,说起来,后面会变得很糟糕?唔我知道了,不准说出来哦,要再发生类似的情况,我就真要‘诅咒’你了。”侧躺着,手肘压在枕头上,手掌撑着脸颊的五条悟温柔说道,眼中的神色却可怕到让人胆寒。
“要真发生类似的情况,”灯光下,宿三月的眼眸通透到好似没有杂质,她坦然与他对视,看似冷静、理智地说道,“如果是你,也不是不可以。”
“说好了?”
“嗯。”
“那我们来场豪赌吧。”
【记录——2018年7月
西东京市英集少年远运动场上空
特级假象咒灵,情况紧急,特派遣高专四名一年级学生赶赴现场
不幸卷入一名二级咒术师,现濒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