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没开空调吗?不对,开了吧,那怎么这么热,就像夏天身上裹了条冬被一样……
侧身睡在床上的宿三月被热醒了,她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腰上的手比钢筋还牢固,纹丝不动压在上面,背后紧贴着她的胸膛就跟热炉一样,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再加上身上一条并不厚,却将热量封锁住的被子。
热死了!
她睁开眼,窗帘上微微透着光,天亮了。
“该起床了,悟。”她伸手拍打着横在腰上的手,同时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
凉风舒缓了这股燥热。
与她一样侧身睡的五条悟向前挪了挪,本就贴得够严实,这一挪,有几分想将她赶下床的感觉,他轻蹭着宿三月的头发,口中的热气轻抚着她的耳朵,声音缺乏精神,软无力说道:“再睡一会嘛,反正今天不用上班……”
“不行,你忘了今天上午还有一场比赛吗?”像小孩子的赖床行为被宿三月冷酷、毫无余地驳回了,她强硬将腰上的手拿开,从床上坐起,回头看了眼五条悟。
虽说打上一百层楼,便能分配到独立房间,可……
床太小了!!!
塞两个成年人实在是勉强了些,如果睡相不好,十有八九会从床上滚下去。
而有着一米九以上个子的五条悟想要平躺着睡,脚绝对伸到床外,要知道他的床从来都是订制版的。
宿三月忽然有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念头——赚大钱。
养黏人、从豪门一夜间变穷鬼的老公!
熊熊烈火瞬间烧起。
她斗志昂扬拉开窗帘,屋外天气正好,一片晴空,是个极好的天气。
阳光照进室内,懒虫五条悟翻身将自己埋进枕头内,白色的头发与白色的枕头融在一起,但实在太好区分了。
穿着昨夜在外买的睡衣的宿三月重新坐回床上,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白发,对他说道:“别赖床了,悟先生,已经八点了,要再拖拉点,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五条悟翻身躺平,果然,脚伸出去了,床长没有两米,平躺基本没戏。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点,双眼睁开,白色睫毛上下轻颤,拖着声说道:“要甜甜的亲亲,我才起来”
小孩子讨要糖果的做派。
你真的是个成年人吗?
宿三月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狠揉几下,松开,没好气说道:“漱完口再说。”
“那就是两个了。”他伸出手,强调道。
“哈?”她眼里写满了‘你是怎么算’的神色。
“一个起床亲亲,一个早安亲亲。”五条悟好心解释道。
这解释听着就让人/拳头发硬,不过也让宿三月一时接不上话,最后丢下一句懒得理你的话,起身去了洗手间。
水声从中传出。
不一会传出她的怒吼声。
“五条悟——你又啃我的脖子!你是狗吗?!”
“汪”
干!
手里的牙刷差点被她捏断。
一百层以上的擂台与五十层以下的擂台相反,它更为宽敞,从切割开的九个小擂台合并成一个大擂台,而观众也都坐满了,可谓是坐无虚席,人声鼎沸。
宿三月拉着五条悟踩点赶到。
“现在有请五条先生——仅花一天时间便打到一百二十层的黑马!有请五条先生——”解说员小姐拿着麦,声情并茂说道。在它的加持下,场内所有人都听到了。
“快去快去。”才踏进观众席,位子还没找好的五条悟便被宿三月催促着,赶紧上台。
“知道了知道了”被推着的五条悟连声应道,一点也不慌,甚至在上台前亲了宿三月一口,绑有绷带的他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对她说道:“等我凯旋”
猝不及防被偷袭到的宿三月握紧拳头,忍下了,“滚。”
“嗨眼睛要一直放在我身上哦”他抛了个飞吻。
宿三月:……
周边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接着与宿三月一样,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大口的狗粮,酸得面目扭曲,是来比赛的!还是来秀恩爱的?!
单身狗的视线往往充满了炽热感。
把粘人精送走的宿三月开始寻找起空位子,忽然在中排、靠阶梯处看到眼熟的两个小孩,一白发一黑发,在成年人堆也算少见。黑发叫小杰的男孩子正朝她挥手。
见状,宿三月走过去了。
“大姐姐!”小杰面露灿烂的笑容,与奇犽一块往里挤了挤,空出足以容纳一人的位子给她。
“上午好,你们是过来观看比赛的吗?”宿三月顺势坐下,与他们打了声招呼后,问道。
“嗯!奇犽想看看白发大叔的实力,所以一早就把我拉过来了。”小杰直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