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清没有犹豫:“好。”
穿着精致喜服的年轻男子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只是在快要踏出轿子的前一刻突然停住了动作,踌躇地看着漫天细雨。
僧袍少年注意到了这一细节,他松开握着念珠的手,任由颗颗珠子排列组合成了一把伞的形状,暖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后,他的手中再无珠子,只余下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
少年撑起伞,微微弯腰,左手探到年轻男子的身前,嗓音清越:“得罪。”
僧袍少年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还有着茧子,姜荀沉默了片刻,微笑道:“不得罪。”
镜清只感觉一阵凉意,掌心便被搭上了一只冰凉的手,他不自然地动了动手指。
他从小生活在金兰寺内,这还是第一次与除了师兄弟外的人肌肤接触。
好在姜荀出了轿子站稳后便收回了手。
镜清不擅言语,路上便没有主动开过口,只认真为身旁人打着伞,不让雨水淋到对方。
姜荀紧靠着少年,低头看了眼已经被积水打湿的绣花鞋,叹了口气:“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何时才能结束。”
经过一段路程,他早已深刻了解了僧袍少年寡言的程度,本没指望对方会回答他,耳边却骤然响起了清亮的少年音:“除了邪祟后雨就能停了。”
姜荀顿了下,低低应了声,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师父可是为了宋家小姐那事来的?听说宋小姐便是被……杀害的,不知和绑我的那位是不是同一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