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什么书啊,关于哪个朝代的?”有小飞虫横冲直撞,喻熹晃脑袋避开,随口一问。
“书名是《民法史的观察》”
“民法史...”喻熹没了声气儿。
“怎么?这本书我已经通读过几遍了,总的来说对内容还算熟悉。你写完读后感,先给我批阅一遍。”席澍清很淡定的说着,像是在交代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喻熹只觉自己心情复杂。
关键是,给他批阅?他为什么会有种席老师单独给他布置了一份作业的感觉???而且... 民法史?他怎么会产生一种席老师“以权谋私”的感觉???
“唉...”喻熹望天,故作深沉的幽幽小叹,谁让席澍清是老师,而他是他的学生呢。没错,从某种程度上讲,老师对学生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认命吧。
他最后干巴巴的来了句:“今晚月色真美。”
其实夜空云低,今晚月亮没露脸。
“风也温柔。”席澍清的声音也幽幽自身侧传来。
喻熹又开始腹诽,根本没有风好吧,温柔个鬼。
他这还没意识到,席澍清接了夏目漱石的一个梗。
......
不一会儿喻熹又想起薛纪良别有用心送礼的那事儿,他跟席澍清细致地讲了一遍。
没想到席澍清听完后半天也没啥反应,他在听喻熹描述那饼做旧茶时也没有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喻熹悄悄打量他波澜不惊的那张脸,他知道席澍清在凝神思索。
他不便打扰,也就安安静静的在一旁,不出声了。
好半天席澍清才开口道:“薛家......”
“薛家的这孩子,太急,不踏实。”这是席澍清对薛纪良的点评,接着他又加了句,“你别跟他学坏了。”
喻熹还是不作声,他心想,嘁,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像家长训小孩儿呢,比如家长叮嘱孩子别跟外边的坏孩子野孩子社会人一起玩儿。
不听不管,反正他就觉得他的小伙伴儿挺好的。
话说回来...席澍清思索了那么半天也没跟他说更多的推测以及薛家的目的等等的内容,也就是,他现在根本就不希望他知道。
这事儿果然没那么简单。
他俩又安安静静溜达了一会儿后,喻熹抬手一看时间,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