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松当初也提过类似的问题,云禧告诉他,破家具修一修、漆一漆,可卖到农村或穷苦人家去,也可以拆开卖木器行。旧衣裳也是,清洗干净后,或者卖二手衣服,或者处理成条,打成地衣或者炕席,一定会有销路。至于铜器铁器那就更不用说了,值钱得很。
他把云禧的话如实说了一遍,“这个买卖,不但你兄弟能跟着一起干,家里人也能一起干,大家一起赚钱,不也挺好?总共三个月,赔不上多少,但若赌对了,你不就有自己的营生了吗?”
“着啊!”金子兴奋地一拍大腿,“读书人就是脑瓜子转得快。”
“咳咳!”常可进咳嗽一声。
金子收敛了几分,“多谢季大人,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跟兄弟们商量去,明儿一早,成不成就给您回话。”
常可进道:“金子办事就是痛快,那就这么着了。”
“成成成。”金子也不耽搁,长揖两礼,撒丫子跑了。
常可进喝了口茶,“小季大人了不起,说得我都动心了。”
大户人家的地衣是西洋货,纯羊毛,一般老百姓买不起,但若用旧衣服来做,价格便宜,绝对会有销路。
季昀松自豪地说道:“这是内子想的法子。”
常可进道:“云大夫可真是了不起。这两日人不在家,小季大人孤身一人,过得可还好啊?”他调侃了一句。
季昀松摇摇头,不好,他过得很不好。
尽管他们没同床共枕,但她不在家,他就睡得不大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