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容却是没听出香茵的言下之意,反而眼前一亮,自个儿抓住了虚假的重点:皇上不准备和她计较这事。
那就可以再来一次,反正事不过三,皇上应当也会再不计较一次。而且再看昨晚蒋良媛的举动,不就和苏嫔被苏顺仪抢走皇上后一样的包子反应?能被薅走的宠爱,不薅白不薅嘛。
香茵不知道陈修容决定在危险的边缘再次起舞,看着陈修容点头,还以为陈修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一脸老母亲的欣慰:“昨晚的事若是仔细讲来,是主子的不对,奴婢想着等会儿去仓库里挑一套好点的头面,给蒋良媛送过去。”
陈修容赞同地点点头:让牛产奶总得让牛吃草,自己可不会像苏顺仪一般,使劲薅别人宠爱又不给别人好处,小心哪天被反噬。
陈修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也是被苏顺仪薅宠爱的一员,每次和苏顺仪拌嘴,实质是自己被苏顺仪薅走的宠爱。
“再挑几匹好看的布料锦缎送过去,记得不要织花锦。”陈修容补充道,想着是一齐把下次的好处给了。又因为先前永宣帝赏给苏顺仪的织花锦,被怜小仪拿来嘲讽苏顺仪浅薄无知,陈修容怕织花锦给了蒋乔,反而起到反作用。
香茵却是想着主子终于会做人了,多给点才能抚平蒋良媛心中的不满。
于是,这主仆二人说了这会子话,表面上达成了共识,心思却往两条完全不同的路上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香卉呢?”陈修容低头用了一勺蛋花粥,忽然想起早起时没见到香卉,就问了这一句。
香茵稳稳一笑:“昨日熬夜伺候主子累了,奴婢瞧着香卉有点染了风寒的样子,就叫她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