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顺着薄阎的视线看去,是的,他想起来,那张照片下面压着的,确实都是碟片,他自己拍的碟片。
只不过,他从未想过会有人想借去看。
“你要看那个做什么?”池寂视线游移,不解道,“我拍的这些,都很没意思的。”
他大学其实学的是编导专业,志愿也是成为导演,然而拍出来的东西不仅频受冷遇,还被骂得很惨。
没办法,他缺钱,很缺钱,最后只能放弃了做导演,走到闪光灯下。
“我想看。”薄阎低声说。
俊美的青年微微向下垂着头,令人意外的,宛如雕琢的五官因为请求而生动。
他那样提出一个请求的时候,基本上很难有人能拒绝。
池寂只好说:“你等我一下。”
东西放在最上面靠墙,稍微差一点能够到。池寂拖来一个四脚凳,蹬了拖鞋踩上去。
抱住那装着碟片的亚克力盒子,池寂皱眉。又开始痛了,从踮起的脚尖开始,一层一层向上蔓延。
少年额角滴落透明的汗珠。
-您最好是扶住他。
在助理出言提醒之前,薄阎已经稳稳握住池寂抬起的手腕,另只手动作敏捷地将人从矮凳上抱了下来。
他接过池寂手里的盒子,放在矮些的柜子上,又自然而然地伸手,拭去那滴悬在颊边的汗珠。
动作轻柔,亲昵如情人。
AI助理再次吐出一段凌乱的数据流,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忍不住向它伟大的主人表示了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