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可以。”
楚沅闻言只是微微颔首,便往亭子走去。
吴郴却气的不轻。
这人分明是对大小姐有所企图!
想了半天,他从脑海里找出了一个为数不多的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词语。
斯文败类!
于是,亭子里便出现了诡异的场景。
以吴郴为首,十几个人将楚沅与离桑死死隔开,以至于离桑只能隐约从缝隙里瞧到一点青色的裙摆。
而后不久,大雨倾盆,隐约有了雷声。
离桑刚开始还能正襟危坐,可没过多久,他就有些浑身不得劲。
不论是进贺若族前,还是贺若族后,他都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人。
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上房揭瓦,就绝不会只在底下看着,能上手欺负小师弟,就绝不会只在一边看热闹。
总之,他离桑是个坐不住也闲不住的人。
短短小半个时辰,他就已经换了好多次坐姿。
而他每动一次,吴郴就将手放在刀柄上。
半个时辰过去,离桑无声叹了口气,偏头瞧了眼那从始至终都没动过的裙摆。
反正她也瞧不见他,他也没必要一直装个翩翩君子,让自个儿难受吧。
想到此,在吴郴的虎视眈眈下,离桑抱起荔枝长腿一翘,整个人懒懒散散的靠在亭柱上。
众人:“……”
吴郴:“……”
吴郴嫌弃的瞥了眼自顾自剥荔枝的人,翻了个白眼儿。
白瞎了那张脸!
但人虽然瞧着不规不矩,吃相却还不错,起码没有乱丟荔枝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