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绝不是随意与人起争执的性子,如今却闹到动手的地步,绝对是事出有因!
能让夫人这般沉不住气的只有家里两个姑娘,楚之南突地想起孟府那事,心里一咯噔。
莫非是孟长桉这事真抓着把柄了!
饶是楚之南已有所准备,还是被堂上的情况吓了一跳。
堂上加起来大约二十人,有一半身上都挂了彩,尤其是孟夫人,头发松散,双眼猩红,脸上还有几条血痕,看着极其骇人。
还干干净净全须全尾立着的,唯有楚夫人与她身边的妇人孩子。
楚之南瞧清那孩子的模样,差点儿没原地蹦起来,他勉强压下心头的愤怒,瞥了眼狼狈不堪的孟夫人,拍下惊堂木。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楚婈姐妹二人得知母亲与孟夫人打架闹到了公堂上,皆是膛目结舌。
楚沅急的来回踱步,心中懊恼不已。
若不是因为她,母亲何至于要落下脸面与人对薄公堂。
“姐姐,先别急,有父亲在没事的。”
楚婈拉着楚沅的手,轻声安抚。
傅珩却皱了皱眉。
云宋律例,为免有失公允,家属犯案需避嫌,不论位居何职。
虽地方山高水远,允许做主审理此般小案,可毕竟是至亲,就算楚夫人原本就是占理,结果出来难免也会落人口舌。
傅珩看向一脸担忧的楚婈,若他出面,此事倒可迎刃而解。
只是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必要暴露,以太子的小心眼儿,怕是要牵连楚府。
正踌躇间,外头突有人来报,有京中来的大人要见楚大人。
楚婈楚沅对视一眼,皆是茫然。
京中的大人前来,若为公事必是去府衙,如今人来了楚府,自然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