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抬起手止住他们的话,率先开口道:“去请村里的长辈,我要断了这份母子情!”
孟成礼面色煞白。
“娘,不可!”
“没什么不可的。”柳纭娘一字一句道:“当年你抱过来时,还在襁褓之中,是我把屎把尿将你养大。你从小到大身体就不好,这些年来吃了不少药。这也罢了,银子乃身外物,但我为了照顾你,许多次夜不能寐,心里担忧焦灼……你,实在不配为人。”她靠回了枕头上:“我这些年养了个畜牲,只怪自己眼瞎。但却不想一错再错。”
她看向余梅花,催促道:“你也不想认我这个娘,否则也不会对我下毒。赶紧去请村里的长辈吧!”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趁着天色还不算晚,说清楚了之后,你们俩还能来得及搬走。”
余梅花:“……”搬去哪里?
孟成礼从记事起就是孟家人,从未想过自己要离开,他心中茫然又慌乱。下意识地不想离开。
“不!”他霍然起身:“娘,儿子错了。”
说着,跪在了床前。
余梅花也挺慌的,离开是不能离开,尤其还是背负着毒害婆婆的名声,要真走了,往后在这村里还怎么过?
“娘,我也错了。”余梅花也跪了下去,眼看婆婆不肯松口,她一咬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柳纭娘冷眼看着,心中毫无波动。
就在夫妻俩以为她会心软时,就听到榻上的人扬声喊:“狗娃,去帮我请廖叔祖和孟五爷过来。让你爹娘也过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