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有人附和,钱母一挥手:“我干了一早上的活,饿得前胸贴后背,先回家吃饭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像猴似的窜出了院子。

柳纭娘一一谢过众人,将她们送出了门,然后铲了灰盖住水气,这才去做了早饭。

钱小喜一个人坐在屋中的床上,刚才那么多人在,几乎是将她要害婆婆的事给锤实了,她倒是想解释,可没人听她说。

事实上,水是她挑的,也是她弄湿的地面,压根也没法辩解。

柳纭娘用完了早饭,才端着一碗糊糊送到钱小喜面前:“喝吧。”

钱小喜不敢不喝,除了婆婆,大概也没人会给她送饭。她低下头:“娘,昨晚上我摔了一跤,看您睡得熟,就没告诉您。是我的错,您就原谅我吧。”

“不原谅,我方才就把你赶走了。”柳纭娘没好气道。

在汪海回来前,柳纭娘都没想把人赶走。上辈子姜芦花躺在床上听得真切,汪海这几年来在战场上拼了命地往前冲,攒下的银子全都托人带了回来。钱小喜想走,得把汪海用命换来的银子还上再说。

钱小喜听出婆婆没有要让自己滚,眼泪夺眶而出,滴滴落入碗中:“我怕您生我的气。”

柳纭娘没有回答,转身出了门。

钱小喜越想越不安,婆婆无事,反而是她自己得卧床休养,接下来怎么办?

算算时间,汪海多则十天,少则三五天就要回来了。钱小喜食不知味,心里期盼着孙明槐来探望自己,或是他发现自己受伤后主动出手,否则,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