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原地,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两人之间的疏离和她对自己的厌恶。
直到身边站了个请他出门的婆子,他恍然回神,解释道:“蕙心,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当初我还没和你成亲,就已经被如梦算计,定亲之后不久,她就说自己有了身孕,且她身子虚弱,不能落胎,否则会一尸两命……我那时还年轻,背负不起人命,只能咬牙生了孩子。我本来打算过两年就让她带着孩子改嫁,可那些年父亲催得急,已经影响了我们的夫妻感情。左思右想,我就将那个孩子接了回来。再后来,她嫁了人……可她又想时常见见孩子,还因此生了重病。我让人家骨肉分离,确实不合适,所以才有了认干娘的事……事情阴差阳错发展到如今,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
“你是我妻子,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分开。”他一脸情真意切:“蕙心,现在想来,这些都是如梦的算计。”
“你这么说,我只会更看不起你。”柳纭娘嗤笑:“男女之间那点事,本就是两厢情愿。你把所有的错处往女人身上推,毫无担当,我只恨自己瞎了眼,被你们骗了多年。我不管你想和谁共度余生,也不想知道你和程如梦之间的感情恩怨,对我来说,你只是个陌生人。赶紧走吧,往后好自为之。”
说着,又嘱咐边上的齐采缈:“像你爹这种人,跟他说再多都是白费唇舌。你就别费这心思了。”
齐采缈苦笑:“我只是想让他别再来纠缠你。”
“你爹找不到下一个帮他养家的女人,就会一直纠缠于我。”柳纭娘话说得直白,对上齐争鸣愤怒的眼,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齐争鸣:“……”
他恨恨拂袖而去。
另一边,程如梦做梦都想嫁入齐府。
她自己不能见齐争鸣,便想找人当说客,外人她不好意思去找,也不认识几个人。最后找到了儿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