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的大房子被银行没收了,母女俩不得不搬到那个便宜脏乱的城中村。为了省钱她们租的最小的单间,没有像样的家具,所有家务活都得靠人力。
那段时间周玉莹精神很不好,喻婧只好自己洗了床单,拿到楼顶去晒,晾完准备走人,一转身,却发现她妈不知何时也到了楼顶。
看到周玉莹身形单薄地站在没有围栏的边缘,喻婧担心她会掉下去,过去拉她。周玉莹却一把将她抱住,泪眼婆娑地说:“婧婧,跟妈妈一起走吧,这种苦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如果不是喻婧机敏抓住了旁边的晾衣杆,她和周玉莹早就没命了。
后来营救的人来了,周玉莹也清醒了。她们被人救了下来,周玉莹抱住她痛哭忏悔。
每次回忆起这段往事,喻婧都会生理不适,她好像又听到了尖锐的警笛声和周玉莹的哭声,耳边嗡嗡响了很久,直到手被人牵住,才恍然回神。
明烛绕过桌子坐到了她旁边,推开那碗粥握住她的手。
突然想起录《夺宝》时,明烛抱起她让她去摘高处的道具,喻婧惊慌失措的样子,明烛心脏一阵收缩,摸摸她发白的脸,轻声:“所以,你恐高是因为这个原因?”
“也不是恐高,就是……”瞥见她眼底漫出的心疼,喻婧怔了怔,扬唇一笑,故作轻松地说:“别这么看我,都过去了,而且我也没有落下什么心理阴影,只是偶尔想起来会不舒服。”
“那就不说了。”明烛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地拍她后背。
喻婧搞不懂怎么气氛就变沉重了,明明今天是她们官宣的日子,应该开开心心才对。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推开明烛,将那碗粥拿过来,笑着说:“再不吃都凉了。”
明烛默默看她吃,半晌,感慨地说:“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喻婧嘴里塞得满满的,囫囵咽下,舔了舔唇,正儿八经地说:“那不行,引-诱未成年是犯法的。”
明烛一噎,知道她是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也没纠正,无可奈何地笑了。